中年看着江临突然的转变,心中的怒火那就更盛了。“江掌门可是找了个好靠山啊!在望月峰的裙摆下求生存,可当真滋润啊!”
一番不咸不淡话讥讽而出,想以此打压一下江临现在的气焰。
江临冷笑一声,蔑了他一眼。你莫不是个傻子吧,蓝景一方才仗着有靠山,那是多么嚣张豪横,我能因为有这样的靠山而感到惭愧?我他妈的只会仰天长啸,喊出一句快哉!
不过他不想在这种事上与中年逞口舌之快,还是要言归正传,回到燕子夫这事上面来。
“既然道友说是我和燕子夫杀了独孤红,我也不想再做解释,但请道友拿出证据来。”江临开始冷冷的逼问对方。
“我自然是有人证和物证,你这贼子还敢抵赖不成?”
“哈哈哈,笑话,人证?那人可是亲眼见到我杀了独孤红?若是,还请让他出来与我当面对质。物证?就是一块燕子夫的玉珏?那就更是笑话了!你可敢听听我对那块玉珏的解释?”
江临端起新泡的一碗茶,也漫不经心的吹着漂浮在茶水之上的茶沫,并不拿正眼看他。
“你的解释?”
“对,我的解释!可能很快也会成为整个鹿台坊人尽皆知的解释。”
江临虽然如此说着,但心中却在向着独孤红赔着不是,“抱歉了独孤道友,我并非有意诋毁你,但事出从急,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哈哈哈,难不成你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对的说成错的?”中年不以为意,还是一脸嘲讽。
“哼……”江临看着他,冷笑一声,心说话,是黑是白,还他妈不是全靠一张嘴吗?老子分明救了人,不也是被你们说成了奸杀之辈了吗?
“你可知当时我们救下了独孤红,燕子夫还替她斩杀了一个贼人,你们那独孤红就对燕子夫芳心暗许?”
“什么?你他妈的放屁!”这个中年已经被江临气得脸色铁青,双眼圆睁,嘴唇颤抖,好像有一大堆问候人的词,又一时骂不出口。
江临确实是在放屁胡诌,但也的确是无奈之举。难不成人家要就地斩杀燕子夫,或者直接带走,自己这三人还真敢去劫人不成?
要真是那样,那独孤红这事,就不是我们干的,也都成了我们干的了,真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都是屎了。
“不仅如此,她还誓要抛夫弃子改嫁于燕子夫,奈何燕子夫早已是心有所属,他的未婚妻还是个大美人,自然看不上她一介半老徐娘,于是果断拒绝。可终究还是没磨过她的苦苦哀求,最后送了她一块随身携带的玉珏,以解她的相思之苦。”
“你……你找死……”中年气极,挥出一拳照着江临面门砸来。
这回江临连动都没动,身旁的法显自然不能再让江临吃这个亏,飞身而出,一个金灿灿的巨大拳影轰击而出。
法显跟江临接触久了,也沾染了一点他那蔫坏的气质。之前中年的突然偷袭,就打了法显一个措手不及,让他的脸面着实有点挂不住。
这里江临的唯一依仗就是自己,这倒好,自己还没出手,江临就被人给擒住了,也让他一直所修行的那份淡然,遭到了震荡,他心中已经升起了一片怒火。
金刚一怒,血溅三步。
中年这次只是情绪的发泄,没有动用全力,但法显几乎却是全力一击,还带起了金灿灿的拳影。
以有心算无心,中年自然吃了一个大亏,拳拳相撞,中年被轰飞出去,还砸塌了一面木墙。
中年起身,闷哼不止。另两位五蕴宗的筑基,也一起站起身来,对江临几人怒目以对。
江临身后站着的胖姑姑,看了一眼捂着胸口的中年,又看了看身前的江临,微微一笑。自己那个傻侄子,能结交江临这样的朋友,还真是他的幸事。
跟着胖姑姑站在江临身后的刘师姐,也忍不住笑了,错不了,这副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样子,就是她们的掌门师弟。
江临依旧坐在椅子里,四平八稳,相当惬意。
“我知道你们心中有口恶气,很想弄死燕子夫来解解气。不过我要再次强调一遍,独孤红不是我们杀的,如果你们不讲道理,要犯浑,那就别怪我比你们更浑。”
江临语气平静,带有一丝丝的警告和威胁之意。
“哦?你想如何?”
“很简单,只要燕子夫出了什么意外,或者被带离了鹿台坊,我就会立刻奋笔疾书,写一份檄文,然后让人誊抄数千份,在这鹿台坊里满大街的张贴。”
“标题就叫‘怨女求郎不得自尽,五蕴宗诛杀情郎泄愤’。至于内容嘛,方才我大致已经说过了,但请诸位放心,我的文笔还成,绝对把独孤红道友的那份绵绵爱意,渲染的更加惟妙惟肖。”
“尔敢……!”五蕴宗的三人再次被气得脸色铁青,眼中红色的血丝密布,估计这会脑中正充血严重。
身后的胖姑姑只觉江临这小子有意思,旁边的刘师姐捂着嘴忍不住笑,一旁的法显脸角一抽,这小子怎么是这副德行。
江临心想,既然五蕴宗还在摇摆,如果他们真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