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满意的是金刚罗汉,自打修行了这门功法,自己的体魄果然发生了质的变化,好像从肉体凡胎,进化成一个金刚不坏的铁人。
甚至在催动这门功法的时候,用禅杖敲打身体,竟然发出了铛铛铛的金铁之声,这让他又惊又喜。
正当江临准备一鼓作气突破到筑基二层时,石洞外突然飘来一张钱朝福的符箓,符箓在江临面前焚毁,幻化成一片光幕,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白灵求见,有要事。”
江临一怔,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推开石门,走出山洞,白灵和钱朝福正站在洞门前。
见到江临,白灵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江掌门,你可得救救我家子夫啊!”说着,眼泪婆娑,忍不住的往下掉。
江临眉间一蹙,赶忙上前将她扶起:“子夫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子夫在一月前,被五蕴宗的人抓走了,说是他残害五蕴宗门人,还有不到两月就要在鹿台坊被公开处以炮烙之刑。”
“残害五蕴宗的门人?这是怎么回事?”江临心中一阵巨震,不过也是隐隐有所猜想。
“六年前,你们救了的那个独孤红,根本就没回到五蕴宗,她死在了半路上。五蕴宗的人最近才查到线索,说是有人看见子夫劫持过她,而且还在尸首旁,找到了子夫的一块随身佩戴的玉珏。”
江临越往下听,眉头拧的越紧。
“为何要在鹿台坊?”
“他们说要以此来震慑那些过往的宵小之辈,也敲打一下那些心怀叵测的不良修士。”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炮烙之刑!”
“嗯……!”
江临又是一惊,方才还不曾注意到白灵说的这个词。
要知道炮烙之刑可与儒门的狱火焚身这些刑法不一样,虽然都是一死,也都会给受刑者带来巨大的痛苦,但狱火焚身行刑时间极短,很快就会让受刑者死亡。
可炮烙之刑不然,它分上下两个步骤,世人称其为“穿裤”与“穿衣”。
穿裤,顾名思义裤子模样的铁壳从当中分为两半,两半分开,在炭火中烧红,然后给受刑者扣上,此为第一步“穿裤”。
穿裤后,受刑者虽然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但却不会立即身死,而是会保留一份清明,承受第二道刑罚“穿衣”。
把与人身体大小相当的两片铁壳在炭火中烧红,把受刑者的整个上半身扣在其中,让受刑者在巨大的痛苦中,承受无尽的折磨而死,此为“穿衣”。
江临听完,额头忍不住渗出了冷汗。
那女人死在了半路上,身边还有燕子夫的玉珏,这是被人摆了一道啊!江临哪里还不明白,肯定是那个筑基散修所为。
当时放那独孤红独自离去,自己就隐隐感觉有些不妥,毕竟那个跑掉的散修是筑基修为,要是真的想尾随跟踪,就凭当时只是炼气大圆满的三人,绝难发现,果然还是发生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
严格说,事情是自己引起的,燕子夫当时只能算是自己的陪同,怎么算自己也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江临沉默不语,一边低着头缓步慢行,一边思索着解决之道。白灵以为江临不愿出手相救,正要上前再次请求,被身旁的钱朝福一把拽过胳膊,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打搅江临思考。
要如何才能化解当前的危机?自己过去理论,人微言轻,他们肯定不会信。
等等,为什么他们没来找自己,都查到了燕子夫头上,没理由不知道另一人是我,难道是顾忌身后的望月峰?或者讲是忌惮背后的千道峰。
那自己前去,应当就还是安全的,再不济他们也不敢直接处决我,至少要知会一下望月峰。
不过,我人微言轻,过去说话能有什么用,现在去请求望月峰出面,一来一回,时间肯定不够,那如何才能救下燕子夫?谁能给我撑腰,哪怕拖延些时间也好。
正当江临苦思冥想之际,灵台中突然闪现出一个锃光瓦亮的秃头。
对呀,处刑地就在鹿台坊,法显曾经跟他提过,他当初离开无相山后,去过鹿台坊,与鹿苑的那个大和尚还有些交情。算下来他们都是出家人,同属佛门。
鹿苑是鹿台坊的管理者,里面长期驻守一位儒门和佛门的管事,儒门是李道同,佛门的大和尚深居简出,江临不曾见过,但不代表没有。
对,让法显请鹿苑的人出面周旋,等待望月峰的援兵,应当能够做到。
江临突然止步,回头。
“老钱,你即刻去一趟望月峰,把此事告诉他们,让他们派人到鹿台坊来营救我和子夫。”
“你……?”钱朝福有些吃惊,江临话中的意思,好像要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得去趟鹿台坊,必须先保下子夫再说。”果然,江临在下一刻就说出了钱朝福的猜想。
“那你有把握吗?”
“三成,别的你不用管,赶紧出发,路上注意安全。”
“好……!”
钱朝福二话不说,一扭头就飞出了苍云门。
“白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