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与你说过此事?”陆方海又爬上了床,猿臂环上杜文秀的腰,隔着衣裳去捏她肚子上的肉。
杜文秀挣扎了一下,他却不放,反而更为肆意。
杜文秀白了他一眼,道:“她先前中了毒,来我们家求救,说我不叫你纳妾是不贤哩。”
陆方海将头埋进她的肩头,吃吃地笑:“还是我叫她找你,却不想却与你说这些。早知道不让她来,惹你徒增烦恼。”
“嘁,我才不烦恼哩。”杜文秀尤自嘴硬,“有娶平妻的想法,不如早些离了我这里,没有男人我也过得挺好......”
陆方海的嘴巴盖住了她没说完的话,唇舌厮缠之下,她也越发委屈。
陆方海浑厚的声音低低在她的耳边响起:“我这一生,只与秀娘相伴到老。旁的女子,纵是再好,我也不要的。”
杜文秀再忍不住,“呜呜”哭着,反手抱了过去,两人纠缠在一起,如......鱼得水。
事毕,杜文秀斜靠在陆方海身上,听他讲这一年的事情。
其实她也都猜得差不多,但是却没有他口中说来这般凶险。
杜文秀牢牢抱住他,娇声道:“当官凶险,不如农家快活。”
“嗯。我也想好了,这回事了,我便功成身退,与秀娘过些平常日子,相伴到老。”陆方海柔声说道。
杜文秀眼睛一亮,“腾”的一下弹起,忍不住扬了声音道:“当真?”
陆方海含笑将她按回被里:“自然是真的。当日你鼓励我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可是我在外面转悠了近年余,还是觉得我想要的就是与秀娘相携一生,共白首。”
“功名利禄,非我所求。只是不知秀娘想不想去京城过富贵日子,这才借着接二郎的机会过来问问清楚。”
“你要接二郎走了?”杜文秀略皱了眉头,却见陆方海笑道:
“是了,若再不接他,只怕朝堂里的那些老爷,要将福王定为太子,反弄巧成拙。”
“皇......他中的毒,竟已这般深了?阿洛送二郎到田庄,说是现在二郎出门都不避讳有人找寻了。”杜文秀沉吟道。
“嗯,于贵妃不肯叫太医医治,扬言道怕皇上再次被下毒。”
“她本就受宠,又跋扈惯了,皇后与众嫔妃奈何她不得,只就这么拖着,便将人拖得不行了。”
“原先也没想过这般快就接二郎回去,不过这回再不接,只怕福王要成了唯一选择,不能再将他藏下去了。”
杜文秀不语,想与他一起去接二郎,但是陆方海却不准。
他原是悄悄过来,天不亮便要到田庄去,接了二郎立时就走。
“待京中事毕,我就回来,到时候咱们一家子就能在一起了。”
杜文秀无法,只得依他。
毕竟自己生了孩子才几个月,这些日子又常常劳碌不堪,身子还虚着,也就不再坚持。
天色渐白,鸡叫三声,阿洛屋里亮起了灯。
只要阿洛在家,日日早饭必定是她准备的。
而此时,陆方海已经早已翻墙出了家宅,引来杜文秀一阵腹诽:
自家宅院,还这般高来高去,搬过来这些时日,一回正门没有走过哩。
不过既他回来给了颗定心丸,杜文秀便知只消这般安稳等下去,事情就定会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心中放定,想着鹿二娘与二郎走了,程小妹一个人在田庄,便又使了徐阿大过去接人。
一直到后半晌,程阿大空车而回,道:程小妹跟鹿二娘和二郎一道被接走了。
杜文秀一听,满脸的不敢置信,陆方海接二郎,还能强把程小妹带走不成?
去寻了程素英,却见她正忙,药房里人多,又不好说话,便只得在工坊里转了一圈,悻悻而归。
坐在家里想得片刻,决定这话先不与程素英说,且看陆方海是怎么个安排,反正他总要回来,定要给自己一个说法才是。
时间一天天过去,说是事情已近尾声,但还是又等了两三个月。
京中都传皇帝身子不成了,英王也瘦若削骨,出门见个人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于贵妃只道自己胜券在握,越发懒怠做些面子情,一副皇太后的作派,不加掩饰。
对老皇帝也越来越不堪,据进去探望的大学士回来说,皇帝想要喝口水,都要看于贵妃高兴不高兴哩。
一时间朝堂内一片愁云惨淡,大家很是抗拒福王继位,但是眼看英王的身子骨越发的不好,儿子还都被于贵妃害得......
这个时候,大家却悄无声息接到了英王世子回家的消息,登时像一块大石重击了水面,激起万丈波涛。
朝臣们一个个都想核实此消息真假,纷纷登门拜访。
只是除了大学士和几位御史,其他人都被婉言谢绝,不曾见到。
——不过,只要有人见到了不就行了。
在于贵妃又一次催促立太子时,朝臣们很快就同意了。
于贵妃不由心喜,也就不再吊着皇帝性命。
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