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惊讶过后,苏魁罡忽地笑了。
“不愧是你,才几天的功夫就把他看透了。”
苏天乙看了她几眼,点了点头,道:“没有避而不谈,不错。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开始放下了?”
“或许吧。
我也不是很确定。
只不过是上次听了你的那些话,想明白了一些事。
就算我再不愿意承认,发生过的事情已经不能改变了。
与其学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土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欺欺人,还不如正视它面对它。
当我真的鼓起勇气直面它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这件事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难。
从前的我,怎么会那么胆小?”
“那也不能叫做胆小吧。”苏天乙想了想,道,“或者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更合适吧。
有的时候,人在困局当中,是没办法看清许多东西的。
尤其是你那种情况,前有狼后有虎的,一刻也不能松懈。
再加上那么多人得根据你的指令行事,你是要对十万神威军负责的。”
“我怀疑你这是要对我用三明治谈话法pua我。
这先打几棒子,再给几个甜枣,后头是不是还要再补刀?”苏魁罡做出一副警惕的表情。
“出息了,还知道三明治谈话法。
我还pua你,你有什么好pua的?
我这么忙,说一句分分钟几十万上下也不为过,那么宝贵的时间拿来pua你,我省点力气,好好睡一觉好不好?”苏天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而一脸八卦地凑近她问道,“说说吧,旧情人相见,有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是分外眼红的仇恨?
拥抱了吗?
吻别了吗?
讲讲细节呗。”
苏魁罡用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看着苏天乙道:“没想到你跟那些广场熟女还有的一拼呢。
正事是一点儿不感兴趣,就能听见个八卦了。”
“人活久了,就是遭人嫌弃啊。”苏天乙语气夸张地叹了口气,“以前都叫人家小舔甜,这才过了多久就成了广场熟女了。
果然人都是一样的喜新厌旧,不分男女。”
“别乱说,我什么时候叫过你这么恶心的称呼?”苏魁罡还真的仔细回忆了一下。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领会精神嘛。”苏天乙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别顾左右而言他,问你情况呢,老实交代。”
“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没什么煽情的场面,不过还是有点带劲的。
一句话概括就是,我吊打他。
就,挺解气挺减压的。”苏魁罡低调地凡尔赛道。
“你要是出去当说书先生,不是饿死就是被气愤的听众们打死。”苏天乙总结道。
“所以我没去呀。”苏魁罡一副“你奈我何”的嘚瑟样儿,“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你打断两人他大哥的腿,他有没有谢谢你?”苏天乙突然转换了话题。
“你派人跟踪我?”苏魁罡一脸的不可思议,“不可能,我自问还没有人能轻易跟踪我至能听清我说话的范围而不被我察觉的。
苏天乙,你现在本事已经这么大了吗?
简直算无遗策了。”
“我还差的远呢。”苏天乙象征性地谦虚了一下,道,“其实也不算太难猜。
他对你有一定的了解,猜到你回去教训大王子为我出气。
以你的身手,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想要蹲你,自然要找些话题。
两个王子,不是一个妈生的,自然不对付。
不管怎么说,大王子吃瘪,三王子心里至少不会不痛快,至于是不是暗爽,我就不知道了。
他对你是什么态度不重要,重要的在于你是怎么想的。
若是你觉得非他不可,没有他活着都没什么意思,那我也不是不能想想办法。”
苏魁罡震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是,姐们儿,你这也太牛了吧。
这都能想办法,还有什么是你办不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