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抓着那颗诡心,吓得都要给宋昀磕了。
“先生,您怎么……”
宋昀把眼睛狠狠一瞪:“我怎么了?走!回家!”
他大喇喇地将心脏塞回自己的胸腔,看得李秘书又是一咯噔,推着宋昀就往车上走。
“走吧爷,咱们回去睡觉去……”
宋昀往纸轿车的方向走,一步三回头。
他问那几个巡防的阴兵:“你们刚刚说什么来着?幻术?”
阴兵们看看宋昀手上那三只血糊淋啦的狐狸,被震住了。
他们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宋昀推开李秘书,抽出匕首,大力地囫囵剥下那几只狐狸的皮,将几团血淋淋的肉向地上一丢。
“挂起来风干。”他冷哼一声,指了指防护罩边缘的那一滩血液。
“就挂血迹上面。告诉它们少来惹事……”
阴兵们捡起地上的肉,又抬头去看宋昀。
“是,先生。可是,您这是骑在狐仙头上拉屎——”
“照做!”宋昀生气了。
他坚持,阴兵们没有不服从的道理。
他们拎着血淋淋的肉,忍下心里的担心,对宋昀敬礼。
“是!先生!”
纸轿车扬长而去。
宋昀看着外面浓郁的夜色,只觉得心情舒爽得要命。
“让他们加个班,连夜赶工。”宋昀翻了翻手边那三张狐狸皮。
“明天一早,就把狐裘送到宋均房间里去,给他个惊喜。”
李秘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宋昀,宋昀的脸还是红彤彤的,但是明显已经困了。
“记得保留狐狸头部的这种,呃……狰狞和破碎。”宋昀嘱咐道,“要让那兔崽子见识见识什么叫勇敢!”
……
早晨八点都还不到,宋均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院门外,李秘书一迭声地喊:“二爷!二爷!开开门啊二爷!”
宋均一下子清醒过来,脑子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他踩着拖鞋跑出去,一把拉开院门:“出什么事了?”
李秘书提着个大袋子,满头都是汗。
他眼睛下面的黑很浓郁,看着颇为憔悴。
“二爷,先生昨天杀狐狸去了。”
宋均一愣:“什么东西?”
李秘书将那只袋子放到宋均手上,叹了口气。
“我急得一夜没睡,寻思着您休息得差不多了,这才来敲门的。”
宋均从袋子里掏出了那件崭新的狐狸毛外套,上面三颗破碎的狐狸头清晰可见。
李秘书捂住额头:“喝醉了。三枪,全崩了。”
见宋均沉默,李秘书又说:“狐狸肉被吊起来风干了。这下好了,把狐仙彻底得罪了。”
“今天凌晨,防护罩外面又来了五只狐狸。看到挂着的狐狸肉,一只两只全疯了,变着法子引诱阴兵给它们开门。我们的阴兵都吓坏了。”
“唯一一个有开放防护罩权限的高级阴兵躲在百米之外,根本不敢靠近。”
宋均问道:“宋昀呢?安全回来没有?”
李秘书一愣:“那肯定是回来了。先生喝醉了酒,到现在都还昏睡不醒呢。”
“那正好。”宋均心里一松,笑眯眯地揽着他进门。
“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李秘书,麻烦你准备一辆车,我要到边境线去。”
李秘书以为自己听岔了:“您说什么?”
“我说我要去边境线。”宋均说,“十五分钟以后就出发。”
李秘书愣住了,试探地问道:“您不会是想……”
“别问。”宋均瞥他一眼,“快去。”
李秘书没辙了。
他擦着头上的汗,往停车场走。
“真是……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疯……”
宋均快速地洗漱穿衣,把宋乞叫起来。
他在两件狐裘上都藏了定位和窃听,将它们装进一只结实的帆布包。
宋乞在脸上随便抹了两笔胭脂,掂量着手里的枪,有些跃跃欲试。
“嘿嘿大佬,我还没打过狐狸呢。”
……
车子在离防护罩百米左右的一处房屋后面停下,几名阴兵正躲在那里。
昨晚被缚魂索绑住的那名阴兵已经有些变异,一张脸上长满了绒毛。
他在水泥地上翻滚着,嗓子里发出狐狸般的尖声。
“二爷,”一名阴兵解释,“这是不小心着了狐仙的道了。”
宋均干脆利落地给他抹上胭脂,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