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力握住她的手臂,十指好似嵌入肌肤中,被他勒得生疼。
庄梦瑶拉扯着自己手臂,终于起了小脾气。
“皇上,我不是你的小宠,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请不要随便决定我的人生!”
尊贵的蛟被一个凡人再三折磨已经够憋屈了,还得装作挣不开的样子被他抓着。
她心里的那头小兽逐渐复苏。
天子怎样?男主又怎样?
她还不能反抗了!?
庄梦瑶用力将他甩开,宛如一阵风,气呼呼离开。
离开时,撞到了刚好进门的封弘。
两人侧过身子,互相分开。
封弘垂眸,注意到女子的一个小动作,表情微变。
“皇上,微臣有事禀报。”
这个时间,皇上总在兰芳阁,是默认的。
“说!”
楚廷渊阴沉着脸,周身气场仿佛结成冰霜。
“前些日子,皇上让下官检查的丹药...经查明,是避子药。”
说到结尾处,封弘的嗓音微颤,不敢抬眸。
不需要看,他也能感受到楚廷渊的冷意再添几分。
“这避子药是她找你拿的?”
“并无!微臣并不知道此事!”
闻言,封弘诚惶诚恐跪下,生怕引起新帝怀疑。
心中也满是疑惑。
庄梦瑶青楼出身,巴不得母凭子贵怀上龙种登位,为何自己主动备上避子药?
若真是欲擒故纵,有意让皇上发现的,那心机未免太过深沉。
这般心思歹毒的女子,断然不可能是她...
楚廷渊脸色迅速涨红,胸膛起伏不定。
心中回想起那张小脸,或胆怯,或娇羞,或微笑,一颦一笑都印入了他的心。
他登上至高无上的宝座,可她竟说不要后位,只想当一名小小妃子,在后宫安然苟活。
可他心里的洁癖早就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除了魏如,谁也不想碰。
也只有她,配得上怀有他的子嗣。
想起女子方才断然拒绝的话,他恼怒将桌上的物件全数扫到地上,眼尾充血。
“滚!”
一块坚硬的砚台砸到封弘身上,他不敢动弹半分,只是跪着往后退下。
走出门时,无奈捂住被伤到的位置。
楚廷渊致封弘受伤,在宫中引起轩然大波。
众臣子不敢怒斥皇上,将所有罪名推到庄梦瑶身上。
妖妃传闻扶摇直上,就连民间也流传着妖妃的童谣。
有孩童不受管教,父母总会吓唬他说妖妃吃人。
得知自己的声望举国皆黑,庄梦瑶反倒像没事人似的,在宫里自得其乐。
相比起她的乐观,宫女们要急死了。
“娘娘,今早那魏大人又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皇上已经三天没来了,要不...奴婢帮你去邀约试试?”
庄梦瑶正得宠的时候,她们得了些甜头。
可如今,正主受大臣百姓排挤,连带她们这些下人也被人指指点点,就连出门也战战兢兢,生怕被人扔臭鸡蛋。
以往恭维的人,变得不怀好意,全都在看她们笑话。
昨日领俸钱,被老公公借机克扣不少,还不敢吭声。
趁着现在后宫还没收其他美人,庄梦瑶加把劲,示个弱,说不定能重新得宠。
宫女们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每天出谋献策,好不热闹。
“娘娘,这是锦绣坊的肚兜,你看多么精致,配上娘娘的玉肤凝脂肯定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娘娘,这香包可催情活血,您戴着与皇上欢好,说不定还能一举得男,生个小太子呢!”
“娘娘,太医院送来的补药记得定时服用,调理好身子才能怀上龙种呢。”
面对宫女们的热情,庄梦瑶始终淡淡的,不拒绝不追求,一一收下。
皇帝不急太监急,这般有恃无恐,又引起宫内一些有心人的议论。
她独自坐在窗前,手掌不自觉抚过肚子。
楚廷渊登基以来,做事比以前更加决绝狠厉。
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准则,杀害了不少与楚廷朗有过交集的大臣家眷。
宫中人心惶惶,暗地里私传他是个暴君。
手握至高权力,楚廷渊释放出真正的自己,短短两月,手上就染了上百条人命。
数千罪臣家眷流放,哭喊惨叫在国境之中久久不散。
终是拗不过庄梦瑶,楚廷渊宣布立后延缓一年。
以此为交换的是,她被封为贵妃。
不时有外国使者上贡美女,都被楚廷渊送给了功臣们。
后宫怎么算,也只有她一人,无聊的很。
这日,楚廷渊抱着庄梦瑶在湖心亭品茶。
他握着女子柔软的腰肢,揉了揉掌中的小手。
“瑶儿,你是不是变重了些?”
他一身玄色便服,没有繁复的装饰,墨发以金玉冠束着,少了些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