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站出来说话,李世民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李泰,眼中闪过一丝温和,道:“青雀,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朕说。”
李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过是些想念父皇的话,不适合在这朝会上说。”
李世民闻言,不禁冷笑一声,低声道:“是不适合说,还是不敢说?”
李泰身子一抖:“儿臣知错。”
李世民没有继续追究,挥了挥手,示意李泰退下,然后目光再次扫向大殿内的百官,沉声道:“诸位爱卿,若是没啥大事,今日便退朝,李靖今日调兵遣将,两日后出发!”
百官闻言,纷纷躬身行礼,齐声应道:“是,陛下!”随后便有条不紊地退出大殿。
李世民站在大殿之上,目送着百官离去的背影,缓缓踱步至龙椅前,坐下,闭上眼睛,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来人!”李世民突然睁开眼睛,沉声喝道。
张阿难立刻上前,恭敬地问道:“陛下有何旨意?”
“把杜如晦给叫进宫,朕找他有事”李世民顿了顿,继续道,“再传旨给杜荷,让他务必小心行事,保护好太上皇和太子。”
“是,陛下!”张阿难领旨而去。
李世民又沉思了片刻,然后再次开口:“派个人跑一趟江南,跟侯君集说年前务必要处理完水患后续。”
“是,陛下!”张阿难再次领旨而去。
处理完这些事务后,李世民感到了一丝疲惫,站起身,走到殿外,望着被城墙围起来的皇宫,见不到长安城的繁华,心中充满了忧虑。
“高明……高明!”李世民缓缓念叨着,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杜荷……杜家……高明……长孙无忌……”手掌轻扶着殿外的柱子,整理了一下思绪,眼中闪过一缕精光。
回到大殿,李世民坐在龙椅上,闭目沉思。
不久后,杜如晦被召入宫中。李世民看着杜如晦有些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幽幽道:“爱卿身子还没好些?”
“已经比前些时日好多了,多谢陛下关心。”杜如晦微微颔首。
“朕知道,你一直为朝廷鞠躬尽瘁,若是身子不舒服,再休养些时日吧。”李世民的目光在杜如晦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继续道:“如今,西突厥和吐蕃都在边境上虎视眈眈,而我们的内部又出现了这样的纷争,朕真是忧心如焚。”
杜如晦听了,沉思片刻后道:“陛下,国事为重,家事为轻。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何不借此机会,清扫一番?”
李世民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又摇了摇头道:“朕知晓,不过,如今外敌当前,如何清扫?”
“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杜如晦微微一笑,道:“陛下,天下大事,急不得,也慢不得。臣以为,可以先从朝廷内部着手,若是叫有功之臣寒了心,那这朝廷,只能是奸佞当道。”
李世民沉吟片刻,微微颔首:“杜爱卿所言极是,朕会考虑的。但当前之事,还需尽快解决。朕已经让魏征去彻查那箭头之事,你觉得此事背后,会是谁在作祟?”
杜如晦笑了笑,从袖口中摸出一个箭头,回答道:“陛下,不过是个箭头,臣也有。”
说着,就将箭头递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看了半天,面色沉重,声音有些冰冷:“你这箭矢又是从何而得?朕记得禁卫军的武器看管极为严格!”
杜如晦嘴角划起一丝弧度,声音有些愉悦:“陛下,这箭头,是我那犬子给我送过来的,为此,那薛仁贵差点命丧辽东哩。”
“杜荷?”李世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没想到杜荷竟然与此事有关,这其中的纠葛远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杜爱卿,此事牵涉甚广,你可要如实向朕禀报。”
杜如晦点了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陛下,犬子在辽东时,有一支打着匈奴旗号的队伍,袭击了薛仁贵的小队。”
“箭雨中,薛仁贵命大,躲了起来,顺便取了几支长箭。”
“事后,待犬子救出薛仁贵之时,战场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除了薛仁贵手中那几支箭矢,再无任何痕迹。”
“臣也不敢妄言,此时还是陛下定夺为妙。”
李世民听后,眉头紧锁,沉声道:“长孙无忌?这怎么可能?他贵为朝廷重臣,又怎会做出此等忤逆之事?”
杜如晦摇了摇头:“臣不知,还请陛下彻查,只是这证据指向了长孙大人,具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栽赃陷害,臣也不知。”
“栽赃陷害?这朝中,有谁敢如此大胆?”李世民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不过,既然有线索,那朕就不得不查。杜爱卿,你且回去,朕会派人去调查此事。”
杜如晦微微颔首,转身欲走,却又被李世民叫住:“杜爱卿,朕还有一事问你。”
“陛下请讲。”杜如晦停下脚步,恭敬地回答。
“你……你是否有事瞒着朕?”李世民望着杜如晦。
杜如晦沉吟片刻,笑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