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当然不愿意,但江亦尘显然已经提前预料到了这种不配合的情况,他松开手让人做自由落体,立马听到一声软了调的喊。
他坏心眼的凑到人耳边,轻轻咬着耳垂:“苏公子可要小声点,这里是驿站啊。”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唔……”
声音太大,江亦尘不得不堵上了人的嘴,以免引来小二,或者吵到别的房间的客人。
明明气的要命,口腔却异常柔软,半推半就地被撬开,并未反抗,也没有突然咬他一口,江亦尘满意地品尝着,抢夺着他人的氧气。
苏衍眼角迅速溢满了泪水,平日里不爱哭的人此刻眼泪像是不要钱般,不断的往外流出。
江亦尘便轻轻从后面环住他,让他哭的更惨。
到最后认输的总是苏衍,他早已哭没了力气,时不时发出一声猫叫般的抽噎,聊胜于无地拿背在身后的手掌去推人,却像是给人挠了个痒痒。
“你别…别来了,不要了!我说还不行吗?”
苏衍见某人乘胜追击,犹有卷土重来之势,而自己这边已经弹尽粮绝,再无一战之力,吓得连忙丢盔弃甲,缴械投降,顺便拿出一系列好处来收买敌军。
江亦尘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把人抱到床上,放平之后,才慢吞吞的说:“刚才不愿说,现在我也不想听了。”
……
苏衍哭哭喊喊,大多数声音都被堵在喉咙里,自以为喊的很用力,实则是只有江亦尘一个人能听得见。
终于被放过时,他连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都做不出来,被江亦尘像抱一个毫无生气的玩偶似的抱着去洗澡,也没多大反应。
事实证明,人太累的时候,羞耻心和其他东西都没有睡觉来的重要。
江亦尘轻轻搓洗着自己留下的杰作,温水在指缝间流转,动作轻柔,眼神冰冷。
想起刚刚苏衍在失神状态下说出的话,他就一阵齿冷。
“你…江大人觉得我俩缘分已尽,恩怨已清,让我莫要……啊哈……莫要碍着你的仕途和…子嗣……”
苏衍这么圆滑的人,肯定是捡好听的说。
但这些被挑出来的话依然不堪入耳,江亦尘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自己的父亲表面上和和气气,暗地里把人贬的一文不值,还暗讽他勾引男子。
这才让苏衍这个自尊心强到极点的娇娇儿做出如此剧烈的反应。
苏衍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心中定然是在意的。
家族的破灭和他如今身无分文,毫无利用价值的处境,让他很是自卑和无助。
但作为苏家大公子的骄傲仍埋在他的骨子里,未曾有半分泯灭。
江亦尘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那份骄傲,如珍似宝。
自己视若性命的东西,却没想到,会被自己的父亲掀出来,丢在地上,踩进泥里。
看来他得尽快摆脱家族的控制,才能给苏衍一个更加稳定的环境生活,而不是整日为这种事情劳神伤心。
苏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被江亦尘抱到床上也没有感觉,只是下意识的用手扣住了江亦尘的腰,在上面拧了一把,觉得手感不错,顿时又转了半圈。
江亦尘生生忍着,任由那只手作乱,抿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手指虚虚在苏衍的脸上描摹着,欣赏自己偷偷藏起来的宝贝。
第二日,苏衍就被江亦尘以一种极为丢脸的姿势扛回了家,身后的乐队吹吹打打,大摇大摆,声势浩大,就差没往江沉脸上贴喜字了。
等他醒来,他已经社死完毕,躺在江亦尘床上了。
江沉自然懂得儿子的意思。
江亦尘摆明了车马要护着那小子,甚至有些偏执。
若是他再逆着江亦尘,只怕父子离了心,更容易激起江亦尘的叛逆心理,将玩物当成真心喜欢的人。
毕竟年轻人越是不让他干的事情,他越要干,本来可能只是无意之举,临时起意,但被阻止之后,却一心一意的准备继续下去了。
江沉只当自己之前没说过那番话,转脸又对着苏衍笑的热情和蔼,看不出曾有过芥蒂,心里却盼着江亦尘赶紧腻了苏衍。
江亦尘面上不方便忤逆父亲,私底下却加紧了自己职位的攀升,采用的手段更加急切狠辣,想要尽快往上爬,稳固自己的地位,成就苏衍的地位。
这样的手段很顺利。
虽然知道并不对,但成王败寇,他只要结果。
江亦尘在朝中虽然表面上被皇上厌弃,但暗中的势力却不断发展,在各部安插人手,掌握京城各处动向。
他的羽翼逐渐丰满,野心也越来越大。
只等皇上想起他,再次启用他和苏迎岁相制衡,他就可以运用自己强大的情报和遍布各地的下属,重新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
但这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
杨溪和苏衍不知道在搞什么幺蛾子,两人忽然丢下朝中之事,不见了。
江亦尘一拳头打出去,对方不在原本的位置,也不知去了哪里,根本不接招,让他有些傻眼。
但他很快就发现两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