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行军令旗?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许沅皱眉,一脸的莫名其妙。
“许小姐,你再否认也没用,林姑娘已经交待了。”息妎一个眼色,林雅璇便从许沅身边离开站在了皇后身侧。
“围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走。”
院外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同时门外的守卫被人控制住。
“皇后娘娘在此,是谁在放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脚还没出门槛,呵斥的声音已先传了出去。
“拜见皇后娘娘。末将奉陛下之命,捉拿许沅。”燕玄琅身着轻甲,率部跪下。
皇后先是一愣,随即问到:“捉拿?因为何事?”
“这个……”
“请娘娘安。”陈峰后脚进来,恰好帮燕玄琅把问题避过去。“陛下命奴才到许府传许小姐,许府告知许小姐在娘娘处做客,陛下特请娘娘一同过去。”
陈峰话刚说完,几条黑蛇不知从什么地方爬出来,一条跃起就朝他飞来,陈峰面色一白,心里惧怕但双腿却吓得像木桩一样动也动不了。关键时候,燕玄琅一把抓住那蛇七寸,狠狠掷在地上摔暴。
息妎、林雅璇和皇后身边的人将皇后护在身后,许沅身边只她与面颊上赧然五个手指的小丫头。
其它的蛇被燕玄琅的部下快刀剁碎,冲许沅去的两条,被许沅提着剑一阵乱砍切成几段。
陈峰回过神来,扫了一眼腥黑的地下,立即让大家离开此地。燕玄琅的人走在前后,没有一个人被落下。
奉天宫内,许沅等人在圣前跪下,皇上免了皇后的礼让其坐在一旁,燕玄琅侍立一侧,陈峰附在皇上耳边悄声叙禀。
皇上听罢,面上没有别的变化,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平身。”
下边的许沅刚站起来,就听皇上面向皇后问到:“听说皇后请许沅到你宫中做客,怎么人不在栖梧宫,却在冷宫那边的偏房之中?”
不是让人捉拿许沅吗,怎么却问这个?林雅璇心里疑惑,悄悄抬头往御座看,却被陈峰一眼扫过来,只得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陛下,做客只是幌子,让许沅进宫,是因为我收到消息,说她为了报复、谋害其兄,私藏行军令旗。此事干系甚大,我为查出真相,又防着这是误会怕毁了许小姐名声,不得不谨慎行事,出此下策。”
“噢,那么这几日查下来,皇后可有结果了?”
“回陛下,许沅虽然一直嘴硬不承认,但她的贴身侍女知是非晓大义,为了自家小姐能及时止错不犯更大的罪法,秉公忘私,已经如实交待了。”
皇上听皇后如此说,看了眼站在许沅身边的林雅璇,又扫过去看了眼到现在还脸色煞白地紧紧抱着手中剑的许沅。
“皇后说是收到许沅藏匿许昀潇行军令旗的消息才接其进宫囚禁刑讯的……”
皇后听着不对,立即抢道:“陛下,许沅是朝臣之女,我只是将她看守起来细细盘问,并未动用私刑,陛下若不信,可让人查看许沅身上是否有伤。”
皇上微微正色,“皇后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莫说是朝臣之女,便是许郅自己犯了事,皇后也有权用刑责审。”顿了顿接着问,“皇后说是得到消息,不知这消息来源何处~”
“自是许沅的婢女……”
“皇后是说许沅的婢女竟然本事通天能把宫外的消息传到宫禁内苑里来?”
息妎扑通跪下:“陛下,消息确实是林姑娘说出来的,但我们娘娘是从小世子口中听到。娘娘怕情况不实,又怕情况属实,这才让奴婢请许小姐进宫。结果许小姐见此事干系太大连娘娘都这般重视亲自劝哄询问,反而不敢招认……林姑娘说,即使许小姐不认,但是确凿的证据可以令她无从狡辩。”
“梓勃?这种闺中内宅之密他又是如何知道的?确凿之证据又在何处?”燕玄琅发现林氏身份怕其弟受连累故而告发许沅,却没想到还牵扯出别的事,连虞谨思甚至皇后都牵涉进来。靖国侯府与皇后为何会和楚氏有往来,许沅是否真的偷窃藏匿行军令旗是否知道楚氏身份而包庇并威胁利用其来对付自己兄长?她许沅怎么和许昀潇不对付朕不在乎,但若因此误了行军进程,朕饶不了她。
“梓勃知道,自然是许沅的婢女幡然醒悟怕自己跟着被杀头设法相告的,至于证据,那婢女说了,就在许沅亡母的一个铁箱笼之内。”皇后发现自己一开始就被皇上问了个措手不及被其牵着走,此时略回过神来,率先建议:“陛下,请陈总管派人随许沅的婢女去许府一趟取那箱笼过来,以辨是非真伪。”
皇上只微微点头,陈峰便领会了,立即指两个小太监上去押控着林雅璇去许府。
林雅璇两个胳膊被人把住,心里恼恨着挣了挣,一条工艺繁复精美的宫绦从怀里掉了出来。
“慢着!”皇上脸色微寒。
不用皇上吩咐,陈峰已几步过去拽出宫绦系住的玉环一把团在手心里,挥挥手让那两个小太监押着林雅璇出去,他自己回到皇帝身边,手背挡着皇后向皇上张开,露出竖掌之中虞氏独有的玉环。
这,莫不是虞谨思和楚氏交换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