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给小主请安,小主……”
不待路今归行完礼,云落便已起身将她扶起,“到了我这儿,就当回家一般,不必讲这些繁文缛节。”
“是。”路今归笑笑,心里却没真将云落的客套话放在心上。
毕竟云落传她过来,究竟是为了谁,她心里门清。
这不,才坐下来说了不到盏茶时间的话,就听云落道:“任常在,麻烦你带我这妹妹,去御花园走走。”
任常在与路今归心知肚明,云落这是要和欲雪叙旧了,当下也不拖拉,立马起身应是。
等二人一走,云落立马拉着欲雪进了寝卧。
“想你。”
云落抱住欲雪,明明比欲雪高,可她却整个人如软泥般瘫在了欲雪身上。
欲雪好笑的揉了揉云落的头,故意道:“既然想我,怎么不第一时间喊我过来,非拖这么些天。”
云落瘪了瘪唇,“还不是皇后迟迟不召见她的族妹,这不她昨天一派人,我今儿个就将你喊来了。”
两人抱在一起叙了会旧,云落才松开欲雪进入正题。
“这些天可还好,叶婕妤没有对你们黑手吧?”
云落虽然迟迟没有召见,但在秀女进宫第一天,就已偷偷派人给欲雪递了信,让她小心些。
路今归能不能进宫,她并不在意,但欲雪现在明面上还是路今归的人,她就必须不能让其有事。
欲雪摇头,有些疑惑:“风平浪静。因为你和叶婕妤都给路小姐送了东西,所以储秀宫里基本可以算是人人都与她交好。”
“至于叶婕妤送来的东西,我也不敢告诉她有关叶婕妤的打算,所以想法子让她将一部分钗环送给了同屋的秀女,这些天下来,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叶婕妤放弃了这个打算,二人都没往这方面考虑过。
“总之你多多注意,说不定她是防着我呢,”云落皱了皱鼻子,“等你我放松警惕,她再出手。”
“只要你一日在路小姐身边,就一日……”
“一日什么?”欲雪见云落忽的停下,问道。
“唉。”云落趴在几案上,兴致不高道:“要是她真能将路小姐送出宫去也好,正好断了你跟我蹚浑水的心思。”
欲雪哼哼了两声,“那你可死了这条心吧,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说罢,出其不意的朝云落的痒痒肉挠去,云落失去先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求饶。
然而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云落才不过将班嫔与叶婕妤都让她参与对付荣良妃的事说了,还没来得及让欲雪闻闻她身上的“药”味,就听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主子,不好了,出事了!”
云落与欲雪对视一眼,忙开门问道:“出什么事了?”
话落,云落的目光在妙姝身后一凝,竟是任常在身边的冉凝。
但任常在与路今归却不在。
妙姝喘了口气,“主子别急,不是路秀女出事,是大公主。”
“只是任常在与路秀女正好在附近,任常在怕要问话,所以没敢和路秀女离开,让冉凝赶紧回来给您报信。”
“大公主出什么事了?”云落一边朝外走,一边看向冉凝,沉声问道。
“大公主落水了,不过奴婢过来时,已经被人救起了。”
冉凝先将结果说出来让云落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一点,才继续道:“听说大公主与大皇子在御花园玩捉迷藏,不让宫人跟着,所以具体落水的原因还不知道。”
“你家主子和路秀女游玩时,附近可一直都有宫人?”
冉凝点头,“大公主出事时,主子与路秀女走累了,在凉亭里歇息,当时正好有宫人过来送茶水点心。”
听到这里,云落彻底放下心来,这事她不去都行,只是路今归是她请来的,所以得过去走个过场。
正好也就近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
意外?还是人为?
云落到时,御花园已经戒严,还是说明了缘由,又经过通传,才被允许入内。
也是赶得巧,云落刚带着人走到九春斋,就听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一声暴喝。
云落被吓了一跳,再一看殿外候着的宫人,皇帝、皇后与蕙妃都在,还有古贵嫔和班嫔,至于刚刚那声暴喝,听起来似乎是皇帝吼的。
只是这一看,云落又有些尴尬,叶卿礼也在殿外侍立。
其实云落知道,叶卿礼已进宫值守几日,而这几天她只与皇帝见过一次,还是皇帝来的她承风阁。
但她在承风阁,而叶卿礼就算跟着皇帝过来,他也只能站在跃金殿外值守。
而她也不可能去打听。
云落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殿内。
正殿内只有一个路今归,皇帝等人乃至任常在都不见踪影。
“霄小主!”路今归面色苍白的朝云落走来,步伐快到几乎成了小跑。
云落握了握路今归的手,低声问道:“陛下他们人呢?”
路今归咽了口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