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爱你,诗晏,只是我的确不需要你了,你让我成为了更完整的人,即便我的周围空无一人,我也能独自好好生活。”
“这就够了,楚楚,爱自己就好,而你亲口说爱我,我也很开心。”
“我希望你也快乐,但一想到我的所作所为,我总觉得太愧疚了。”
“不,楚楚,都是我的选择,不要背负我的命运,回去吧,享受你自己的生活。”
对面的光越发微弱,就算不用手遮住也能直视了。
“我……我还能见到你吗?”
诗晏轻笑了一声,嗓音一如既往地清脆干净。
“我倒希望不是以这种方式见面,再见了,楚楚。”
光芒彻底消失,周围又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黑暗。
思绪乱成一团,等林楚楚睁开眼,入目便是洁白的天花板。
“楚楚!”
“楚楚!”
周遭嘈杂得听不出是谁在说话,她眨了眨眼,眼睛缓缓恢复清明。
温礼年、曹雪盈和施丹丹惊喜地盯着醒来的林楚楚,怕碰到伤口弄痛她,只能扶着床沿。
“真是太好了,”曹雪盈喜极而泣,“本来还以为要晕个十天半个月,结果她醒得真快。”
“现在还说不了话,”施丹丹把自己的手心伸到林楚楚迫切想要活动的食指下,“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写下来。”
林楚楚摇了摇头,她脑子里一团乱,就像迷宫一样郁结,她什么都不想往里面塞。
“楚楚,你好好休息。”
同温礼年对视,他肉眼可见的憔悴了很多,黑眼圈明显了,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胡茬。
林楚楚本来想问,但是这身子根本动不了,只能用尽了全身力气点了点头。
住院期间,温礼年日夜操劳,温夫人心疼儿子也每天过来送饭,但是林楚楚吃不了食物,温礼年自然也没心情好好吃饭。
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谁才是那个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
好在,林湛的刀没有刺中要害,留了她一条命,而他自己却赌上了一生,只为了帮林安安讨所谓的公道。
“唉。”
“叹什么气呢?”
林楚楚回头便看到拎着保温饭盒朝她大步走来的温礼年,脸上不自觉地挂着笑。
“只是想到了林家。”
温礼年笑容一滞,一双清澈眼眸像是要透过皮囊望进林楚楚的灵魂深处。
“你想念家人,那……为什么不想着我?”
林楚楚一愣,突然没反应过来。
“我一直都有想你啊!经常想的。”
温礼年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他把林楚楚最爱的几道菜摆满了床上的小饭桌,装作无意地问:“可你只把我当男朋友,没把我当家人啊。”
听着有些抱怨委屈的尾音,林楚楚这才听出来温礼年的言外之意。
“哈哈,现在是连这个都要吃醋吗?”
“你还笑?”
摆好了饭菜,温礼年这才空出手来,细腻的指尖轻轻戳了下林楚楚的侧脸。
“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啊?”
“你不怕把阿姨气着?”
眼见着温礼年沉了脸色,林楚楚急忙把注意力都转移到面前的“满汉全席”上,拿着筷子蠢蠢欲动。
“哇!甲鱼汤?要不要这么补啊?”
本来正了神色想要说什么的温礼年被这声讶异把还说清的话给堵了回去。
“哦,只有这个甲鱼汤不是我做的。”
“那是谁?丹丹给我买的。”
“江总拿来的。”
江总?
林楚楚了然地点点头,“江厉尧?他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林家好歹也是名门,就算林氏垮了还有名声在,这个圈子里哪有秘密啊。”
“也对,他要想知道也瞒不住他,不过他就送了这个,人呢?”
“我也问了,不过他说让我帮忙传达下问候就行,如果他真的过来看你,可能咱们两个就结不成婚了。”
林楚楚只觉得这段时间不见,江厉尧越来越荒唐了。
“笑死了,他来的话我们就结不了婚?他是什么?法海还是玉皇大帝啊?”
“好啦!他只是开个玩笑,别太认真。”
“算了,为了我的食欲,不聊他了。”
温礼年盛好了汤放到林楚楚面前,接着刚才没聊完的话题。
“你刚才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什么?”林楚楚吃了一半的白菜“啪”的一声掉回了饭碗,“我什么时候说过?”
“就刚才,你说我们结婚不会受别人影响。”
林楚楚死不承认,“不对吧,我刚才说的是你不怕阿姨生气。”
“那我妈她生一辈子气,你就一辈子都不和我结婚了?”
“哇!你能爱我这么久呢?”
“林楚楚!”
温礼年突然放高了声量,林楚楚吓得手上的筷子都差点没拿稳。
“在!”
温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