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是这样吗?”
“当然。”丁壹一脸平静:“这个交易还是挺公平的吧,还是说你想再谈谈交易条件。”
“不、不,成交。”
祝澜山没想到她就这么轻易地答应把解毒剂给自己了,要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她,瑶瑶现在只是中毒了,如果她直接拿瑶瑶的性命的威胁他,不管是什么他都一定会告诉她。
她现在这么做,跟做慈善有什么区别。
费劲给他把衣服解开的丁壹即便不抬头都知道他在盯着自己看。
“你刚才以为我会直接拿瑶瑶的性命威胁你?”
祝澜山再次绷紧身体。
她发现了吗!她终于发现——
“别上劲,”丁壹嘶了一声,本身这绳子绑得太紧扯不开就烦,他再这么一上劲绷紧,这衣服还要不要拆下来了,“要解不开了。”
“我不是什么杀人狂魔,更没有其他任何奇怪的癖好。”
“你不用对我露出那种表情,更不用看我脸色,也不用求什么。”
祝澜山沉默地抿着唇,垂下长睫挡住眼底翻涌的不信任。
“我们这是公平公正的交易,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什么。”
实在扯不动上牙咬,终于把死结咬开的丁壹欣慰又感动地感慨了一下,这才给他把衣服从他手上解开。
考虑到他这爪子不方便穿衣服,丁壹又贴心地给他把衣服翻好面,再帮他穿上,全程控制好自己的爪子,除了头发再没有碰到他分毫。
穿好皱巴衣服的祝澜山依旧跪坐在原地,垂着头,双手局促地叠放在自己的腿上,细看还能看见他的颤抖。
“解毒剂。”
话音刚落,半蹲在地上的丁壹看见侧身对着自己的少年猛地转头看了一眼,又抿着唇重新垂下头,好似死刑犯在等待他的最后判罚。
“拿着吧,不过要小心啊,”丁壹叹了口气,“虽然这里都包了软垫,但要是洒了,要想再去顺一管出来也是够呛。”
祝澜山难以置信地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蓝色玻璃管,没有再去纠结她到底有没有在骗自己,张嘴叼着玻璃管口便站了起来冲到白秋瑶床边。
不管一会儿要他干什么都行。
只要瑶瑶能活着,即便是让他下地狱都行。
瑶瑶要活着。
瑶瑶一定要活着。
祝澜山熟练地用双掌夹住管身,用嘴咬开瓶塞,先是嗅了嗅里面液体的味道,再抿了一小口,十秒过后,他双手的异变消退。
是解毒剂没错。
祝澜山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表情,扶起白秋瑶,慢慢一点一点把整瓶解毒剂都给喂了下去。
没过多久,白秋瑶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血色,轻轻皱起的眉头也松开了,就连呼吸都变得轻松了不少。
丁壹坐在床上,支着下巴看着如珠如宝地抱着白秋瑶的祝澜山,轻声问:“这样就没事了吗。”
祝澜山轻轻应了一声:“嗯,没事了。”
祝澜山把白秋瑶放下,给她掖好被角,再用缱绻的目光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丁壹面前,双手局促地揪着衣角突然掀了起来。
他这操作吓得丁壹扯着他的手腕猛地一拉。
“你干嘛。”
祝澜山以为她想就在这里,不安地低声问:“可以、可以去您的床上吗。”
“您想做什么都行,但能不能请您小声一点。我、我不想让瑶瑶看见。”
丁壹表情僵硬地从他床上起来,在心里大骂把他变成这样的禽兽:“做不了一点。”
丁壹竖起手掌,坚决拒绝:“这是犯罪,还有,一会儿你坐床尾我坐床头,我们离远一点。姐怎么说都是有男人的人,被他知道后劲会很大。”
就这么迷迷糊糊坐上丁壹床尾的祝澜山看着站在床头,一脸正气的丁壹,怯怯开口:“您、您不坐下吗。”
“不了,今晚吃得有点多,撑着了,站一下好消化。”肚子早就感受不到晚上那顿的丁壹睁着眼说瞎话。
但不说瞎话她能说什么啊,说我不敢跟你坐一张床上,怕你一言不合就脱衣服。
他会变成这样明摆着就是后天的环境问题,她能苛责些什么啊,根本就苛责不了一点。
祝澜山眨了眨眼,还在努力强迫自己正视丁壹的脸。
看出他在勉强自己的丁壹有些头大地抠了抠脑门,说:“你要是觉得跟我对视或者看着我有负担,其实是可以不看的。”
闻言,祝澜山猛地低头垂眼,仿佛多看一眼他就会原地爆炸一样。
看着他有点点大的发旋,丁壹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这么好看的小孩竟然会秃头后,握拳抵唇:“咳咳,那我开始问了。”
“好。”
“出口就是电梯对吗。”
“对。”
“要怎么打开那扇电梯门。”
“要有钥匙。”
“钥匙?”丁壹有些意外,她细细回忆了一下,别说整扇电梯门就是连门框和附近的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