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韵见他回来了,问:“都安排好了?”
林如琢点头:“安排好了!人已经救出来了,那孩子可怜!”
“她肯答应了?”可不能出差池,否则高贵妃能咬死林家。
“肯了。我答应给她一笔银子,孩子我们找人养,她改名换姓去西北。至于她姨娘,明日在朝堂上争取叫她与高大人义绝。”
章韵道:“如此甚好!高晖已在客院歇下了,明日记得带他一起去上职。”
林如琢神情也轻松下来,笑道:“谢谢你!阿……”
后面的话被他咽到了肚子里。
秀儿见主子们谈完了,笑道:“二爷还没吃晚饭吧?已经叫人送到您的院子了。三千和百万都有份,今儿家里吃海货。”
三千和百万乐坏了,上次吃海货还是几年前在扬州,如今还真有点馋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江摄和林如琢照常早起上职,高晖自然也被薅了起来。
搞笑的是他的小厮还从家里带来了朝服。
高晖气的目眦欲裂,骂道:“你昨儿躲哪里吃黄汤去了?老子再没等住你的人!你误大事了!晓得吗?”
说着结结实实踹了小厮几脚,小厮摔倒在地,也不敢叫,只抱住头任他踢打。
林如琢听到动静推门进去,将高晖拉开,语气冷冽:“快点吧,别迟到了!”
高晖骂道:“姓林的!你死定了!我就不信我高家弄不死你个出五服的小白脸儿!”
这个初五服自然是和林如海出了五服。
林如琢冷笑:“我正正经经林家子,和兄长手足情深!”
他不辩解还好,这一辩解简直挑起了高晖的好胜心!
他也冷笑一声,心里想的是看老子不当众戳穿你个破落户儿!
林如琢和江摄高晖三人品阶都不高,没有上朝的资格,都是在各自衙门上职就成。
江摄和高晖同在翰林院,所以由他护送着高晖进了翰林院,又故意一路打招呼,连门房都没放过。
高晖气的脸色铁青,弄的同僚们更加关注他了,私下里不由八卦:“他的头怎么了?还用纱布包起来!”
“这还用问,被人开瓢了呗!”
“谁啊,这么虎,皇亲国戚都敢动。”
高晖更气了,摔了桌上的镇纸,管物品的九品小官走过去,伸出手:“一两!”
高晖骂道:“你是不是脑有疾?是不是?就不能再等等吗?非得撞枪口上来!”
那九品小官淡然处之:“一两!”
高晖大叫:“就这破东西,值一两?”
“一百文,其它都是罚银!因为你这是恶意破坏!”
高晖掏了掏口袋,扔给他一块碎银,骂道:“滚滚滚!”
那小官拿了银子眉开眼笑的走了。
众人又议论:“他这脸皮没的说,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成日为鸡毛蒜皮的事挨骂,值什么?”
江摄道:“他挣得比咱们多!谁家还不生活了咋滴!”
翰林们沉默了。
突然就听外面“嘭……嘭……嘭……”响起了鼓声。
众人侧耳听了一会儿,有阅历的老翰林道:“登闻鼓!这是登闻鼓!”
“轰”的一下,大家都激动起来。
这是要有大事件发生啊!登闻鼓已经三十多年没响过了!
登闻鼓设在都察院门口,翰林们只能干八卦。
有人摇头:“三十鞭下去,焉能有命活?”
皇帝正在议事,听到登闻鼓颇为震惊,忙叫小太监去了解情况,直到两刻钟后,侍卫抬来一个满身血污的女子。
她被放到光洁的大殿上,气若游丝,皇帝问:“你有何冤屈?”
那女子一字一句道:“我高娇娇状告兵部侍郎高刃和侍读学士高晖父子囚禁我!”
等等,这告状的女子怎么也姓高?
不会…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兵部侍郎脸上。
高刃一头一脸的冷汗,颤着声音道:“娇娇,你……你不要胡说!有什么委屈咱们家里说,别让你姨娘担心。”
高娇娇惨笑:“事到如今,你还要拿姨娘的性命威胁我妥协吗?”
……
皇帝和大臣们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要是真的,耸人听闻!
皇帝沉声道:“高娇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但凡撒谎,朕就将你千刀万剐!”
高娇娇惨笑,桀桀的声音像一只老鸹,听的人毛骨悚然。
她笑够了,将那惨痛的过往一一道来。
“我被高刃圈禁十二年,被兄长看到,我向他求救,我以为他会帮我,可是没有!他当天就学父亲强了我。从十二岁到二十三岁,他们囚禁了我十二年!
众人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谁承想还有更劲爆的。
“我怀孕,诞下一个女婴。我的女儿小小六岁那年就落入高刃和高晖的魔爪。她如今才八岁,已落下一身疾病!嚎哭整夜!”
“陛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