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中接着三声鼓起,种谔将军喝道:“兄弟们,随我来,冲锋!”只见种谔手握横槊,亲率一万将士从城中杀了出来。
梁格嵬扔掉报废的燕尾铁枪,抽出长剑与嵬名山再战,两人又战了五十多回合,梁格嵬渐感体力不支,拍马就逃,其余西夏士兵见主帅逃跑也无心恋战,跟着逃跑。
当西夏军逃跑至绥山山神祠时,早已在此埋伏的宋将燕达一声令下:“将士们,冲呀!杀呀!”说完率领三千人马就从山坡的两侧冲杀下来。
梁格嵬跑在队伍最前面,看到宋军从山坡上冲下来,赶忙大叫:“兄弟们快逃呀!”说完,猛抽马屁股三鞭子,飞也似的逃了,其他西夏兵也不管不顾,拼命逃跑,没来及跑的都投降了。此战,西夏军队损失一万人马。
梁格嵬兵败逃回兴庆府后害怕被杀,不敢去见国王李谅祚,梁格嵬和梁皇后有亲戚关系,只得花重金找人去求梁皇后代为求情。过了一天,后宫太监传来话说:“梁皇后已求过皇上了!”这下,梁格嵬才敢进宫面见皇上。
梁格嵬让卫兵把自己五花大绑,身后还插几根荆草进了皇宫,跪在李谅祚面前不敢抬头,痛哭流涕说:“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李谅祚正端着茶碗喝着茶,问道:“你如何该死呀!”
“小的无能,损失了一万人马!”
“噼啪——”李谅祚把茶碗扔碎在梁格嵬面前,骂道:“你小子害我昨日吐血,若不是皇后为你请求,朕非把你五马分尸不可!”
梁格嵬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冒,磕头如捣蒜地哀求道:“小的该死,请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李谅祚摆摆手说:“快滚!朕不想再看见你!”
“谢主隆恩!”梁格嵬连滚带爬,捡回来一条命,赶紧快步出了皇宫。
昨天中午,李谅祚在皇宫用膳,本来兴致很好,这是因为御厨为他增加了几个菜,他天天吃烧羊肉、烤羊排吃得腻味,御厨增加了青豆炒虾仁、红椒炒牛肉丝等爽口的菜肴,李谅祚还拿出一瓶西域红葡萄酒佐餐,他在愉悦的气氛中吃着午餐,还不停地挑逗身边宫女小蛮:“小蛮呀,你宫外有几个相好的?”
“回话皇上,小女宫外没相好的!”
“小蛮,你家乡有多少男人追你呀?”
“回禀皇上,小女子十五岁进宫,家乡也没男人追!”
“小蛮呀,你就是一个字——惨!许多女人十三四岁都结婚了,你这么漂亮,竟然连一个男人都没有!”
“爹妈一心让我进宫服侍皇上,他们整天把我锁在深闺里不让我与其它男人接触!”
“一朵鲜花就默默凋谢在荒原里了!”
“现在小女子能服侍皇上也很开心!”
“朕何尝不喜欢你?”
小蛮听说皇上喜欢她就兴奋走过来,大胆地坐在李谅祚大腿上说:“其实小女子每夜都梦见和皇上亲嘴呢!”
李谅祚摸了摸小蛮的乳房,说:“你这诱人的大乳房和小蛮腰,朕看的是心花怒放!哎,可惜那梁皇后天性嫉妒,朕若临幸了你,梁皇后非宰杀你不可!”
小蛮一听此话,眼泪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小女明白!”
李谅祚正和小蛮卿卿我我地缠绵着,突然太监来报:“陛下,枢密使有紧急军情汇报!”
李谅祚推开小蛮,装成一本正经的模样说:“快请!”
枢密使行完礼说:“据监军回报,绥州一战因梁格嵬怯战逃跑,导致我西夏军队损失一万人马!”
“妈的巴子,这兔崽子尽给朕丢脸!”
“据监军全程观察,梁格嵬是第一个逃跑的,其它将军想战但军队已经无法控制!”
“哇——”李谅祚气得竟吐出一口鲜血来,喃喃地说:“朕非要亲手杀掉他不可!不,应该是五马分尸!”说完,便晕倒在宝座上。
小蛮赶紧去通知皇后并叫御医,几个太监将李谅祚抬回寝宫。在御医的治疗下,李谅祚到傍晚时分才苏醒过来。梁皇后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她拧出几行泪来说:“陛下,吓死臣妾了,你若有个好歹叫我们孤儿寡母如何活呀?”
“皇后别哭了,朕这不是没事嘛!御医,朕怎么会忽然晕倒呀?”
“陛下,这是急火攻心!你肩膀上旧疾复发,当初没清理干净,炎症扩散,而你原神不足导致昏厥,所以您不能生气!”
梁皇后借机为梁格嵬求情,她又抹了抹眼泪,俯身吻了李谅祚脸颊一下,温柔地说:“陛下为梁格嵬之事生气不值当!您也不想想,这梁格嵬哪里能斗过嵬名山呀,这事不能全怪梁将军,答应我忘掉此事,不要再生气了,亲爱的,我爱你!”
李谅祚看到流泪的梁皇后更加妩媚动人,俯下身来胸前两只大玉兔在v字形领口来回晃动,感慨地说:“我听老婆的!”
梁皇后开心地说:“你们男人在女人面前都像小孩子一样乖巧!”
李谅祚虽然苏醒了,但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夜里经常被疼醒,炎症感染越来越严重,白天只能半躺着参加朝会,时间还不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