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不清楚萧耀到底在忙碌些什么。
总是一大早就出门,直到很晚才回家。有时候,他甚至连陪我吃午饭和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但即便如此疲惫不堪,到了晚上还是会缠着我做那种事。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是被腰部酸痛唤醒的了,每次醒来后,我都会忍不住咒骂他几句“混蛋”,然后再吩咐巧竹给我端一碗避子汤过来。
其这避子汤并不是我背着萧耀偷偷让巧竹准备的,而是我们俩共同商议决定的。
毕竟现在局势不稳,怀上孩子实在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而且我年纪还小,如果怀孕恐怕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巧竹熬制好避子药之后,还特地拿去太医院检查了两遍,确保没有任何副作用后,才敢拿给我服用。
小年前夕,小年宴席取消。
而这一切的缘由,便是当今圣上龙体欠安,已闭门静养长达小半年之久,期间未曾露面于朝堂之上。
这下可急坏了那帮臣子们,他们忧心忡忡,坐立难安。
一些心急如焚的朝臣甚至扬言要觐见圣上,哪怕付出生命代价也在所不惜。
面对如此局面,宝亲王与八亲王出面,承诺在年宴之时定会安排一品大员拜见皇上,这才勉强平息了这场风波。
刚刚退朝归家的宝亲王屁股还没坐热乎呢,便接到了一道圣旨。
宝亲王立马和王妃接旨。
待宣旨公公念完旨意后,两人方才知晓,原来是媚皇贵妃身怀六甲已有七月有余,而德妃娘娘又恰巧病倒了,所以特命两位亲王妃负责主持宫中的年宴事宜。
这一年的宴席简直就是一个令人头疼不已的难题,就像是一块滚烫的山芋,无论怎么处理都可能带来麻烦。
如果能够顺利举办成功,不会有人给予赞扬;但一旦出现任何差错,就必然会遭到朝中百官的抨击和指责。
然而,圣旨在手,谁敢违抗呢?
第二天清晨
我身着一品诰命夫人的华服,端坐在姑母(德妃娘娘)的院子里,目光凝视着前方站立的各宫管事们。
而林芙,身怀六甲的北安王妃,则静静地坐在另一侧。
她那隆起的腹部格外引人注目,众人皆知她的月份比媚贵妃大,想必即将临盆。
我担忧地看向林芙:“你这肚子,怕是快生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林芙摇头:“不可,我若走了,这宴席若有何事,你恐难逃罪责。”
我有些担忧又有些气愤的看着林芙道:“可若你在入宫途中生产该如何?还是保重身体要紧。来人,送你们主子回去。”
林芙的态度坚硬,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就在我们二人争执的时候,北安王和宝亲王出现在眼前。
北安王如获至宝般,风风火火地跑到林芙身边,焦灼地说道:“你可得加倍小心啊,太医说你还有半个月就要临盆了。”
萧耀温柔的上前扶着我的腰,待我坐稳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好了,九弟,快带着弟妹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夫妇二人照应着。”
林芙自然是一百个不情愿,刚想起身便被北安王死死按住:“还是皇兄所言极是,那弟弟就带着芙儿先告辞了。”
话毕,北安王也不顾林芙那嗔怪的眼神,半拖半拉地带着林芙离开了。
我不禁讶然:“什么皇兄?”
萧耀悠然坐在我身旁:“我不是过继到父皇名下了吗?按年岁论,我乃父皇的三皇子。”我
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随后又满脸戏谑地看着萧耀:“北安王妃可是林芙,你让她走了,就不怕我将事情搞砸了?”
萧耀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无妨,搞砸了就当练练手罢了。”
幸亏我们二人声音甚小,都是附耳而说。若是让下面的人听见了,明日就会有人弹劾宝亲王有不臣之心。皇上愿意给是皇上的恩泽,若是宝亲王胆敢觊觎,那事情可就大不一样了。
我连忙从袖子里伸出手,趁着这帮管事的都低头的当口,偷偷捏了一下萧耀的胳膊。而后若无其事地看着萧耀:“宝亲王所言极是,本妃必不负皇上所托。”
这时,一位内侍前来禀报,说是皇上赏赐了许多珍贵的食材和珠宝,以嘉奖北安王妃和宝亲王王妃的辛苦。
我和萧耀对视一眼,立马收下。
这些赏赐不仅是一种荣誉,更是一种信任和支持。
原本还蠢蠢欲动的管事们立马老实,按部就班的讲着以往年宴是如何操办的和事宜。
我当过皇后,接手过无数的晚宴。
自然能分清这管事说的是真的是假的,这其中有不老实的管事故意说了几处错处。
全都被我三言两语的驳回,打板子,剥夺管事位置。
一时间,人人自危。
恨不得把所有的本事都拿出来,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排出了年宴所需要的东西。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全力以赴地筹备着年宴。我精心设计菜单,安排节目,力求让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