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你真放飞自我了呀。
楼絮将玉牌小心放在他旁边。
许淮清也懒得施舍两分眼神去看自己那小别又重逢的贴身玉牌,
“不好奇?”
楼絮挺配合的,她确实好奇,
“挺好奇的。”
许淮清十分自理地自己给自己盖好了被子,他有点小冷。只有楼絮在身旁,也不用装了。一边做这些,一边说,
“那我告诉你吧。”
楼絮看着传说中神乎其神的枯寂剑主一副畏寒得快将自己裹起来的样子,有些好笑,
“好啊,愿意说你就说吧,我听着。不过,要不要帮你把发冠拆了?不硌得慌?”
许淮清手脚都好好的盖在被子里,着实不愿意拿出来了,
“有理,还是楼少主贴心。”
楼絮轻而易举便将他的发冠拆了下来。
头发挺顺。
许淮清忍不住叮嘱道,
“小心些,没几个。”
楼絮,
“怎么,还心疼这冠?”
许淮清闭眼感受着被子的温暖,
“都赔给你了,没钱,得节俭。看这样子,要穷好长一段时间了,更要节俭才是。”
楼絮将发冠放远了一些,
“我们许仙长是个有骨气、有气节的。决计不用家里的钱和资源,一心想着凭借自己立下赫赫威名。”
许淮清忍不住笑了起来,扯的浑身疼,
“咳咳咳、”
楼絮生怕人背过气去,死面前,连忙给输了点灵气。
许淮清缓了缓,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咳嗽扯出的病态的红晕,
“倒没有那么坚贞。只是觉得亏欠,不怎么爱用家里的东西。算是逃避吧。真到了关键时候,该用还是要用的。”
楼絮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许淮清也是如此。
莫名其妙的。
两个人。
一点也看不出扬名天下的天骄样子。
合拍的人,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被对方逗笑。
楼絮忍着笑,
“嗯。许仙长高风亮节,佩服佩服。”
许淮清将埋藏在心底的东西说出口,意外的不觉得有多深沉。
甚至觉得好笑,有点丢人,有种被洗刷的感觉,只得转移话题,
“别说这个了。你不是好奇我这经脉怎么修复吗。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楼絮也没有抓着不放,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她怕再说下去两人又止不住发笑,导致许淮清笑死过去就不好了。
毕竟现在这人脆皮得很。
许淮清娓娓道来,
“家中曾有一位先祖,爱上了潜藏在宗门的魔族,稀里糊涂跟着犯下了许多错事。”
楼絮喝茶。
许淮清仍旧闭着眼睛,他的声音很适合说故事。
听起来没有太多的主观情绪,又不显得平淡无聊。
“最后魔族身份暴露,先祖为了心上人叛出宗门、并与许氏断绝关系。一时之间、先祖离经叛道之事传遍修仙界,落得个人人喊打的下场。”
“先祖倒是不在意这些。做人哪得事事如意。能和心上人能够长久在一起,哪怕前途未卜,先祖觉得已经是极好了。”
楼絮搭话,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理智的沉沦,挺危险。”
许淮清顿了一顿,觉得挺贴切的,
“算是吧。”
“许氏庞然大物,顶多被非议两句。长辈们私心还想等她回来,那位先祖却把自己搭进去了。魔族见她和家中断了关系,没了用处,便想杀鸡取卵。”
“先祖先前也是举世闻名的天骄,资质不俗,身怀神体。那魔族便想用她祭炼法器 ,阴私手段防不胜防,先祖虽然早有防备也差点中招。”
“只余满腹失望。先祖这时觉得哪怕再浓烈的爱,也感化不了魔族。恐酿成大错,不敢自负。”
“心灰意冷之下,用毕生所学、献祭自己和那魔族的身体神魂炼成了秘宝—锥心,附上遗书一并送到了许氏手中。以偿还生养之恩。”
楼絮认真地听完了,
“听着是位精彩绝艳又决绝果断的前辈,难免觉得有些可惜。所以、这锥心能够救你?”
许淮清略略点头,
“正是,锥心也是许氏最重要的秘宝之一。不过,我私下挺喜欢那位先祖,并不为她惋惜。”
楼絮瞥了他一眼,
“时候不早了,估摸着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改日等你好些了、再叙吧。还疼得厉害?”
许淮清知道她作为少主,不像自己一身洒脱,
“身上还是有些疼的,时间久了越发难耐。多谢我们楼少主配合我。陪我聊了这么久,倒也不觉得有多疼了。”
楼絮知道,许淮清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平时极为内敛。
如今又说又笑,还这么话多,怕是疼得厉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呢。
楼絮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