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功名都会被剥夺,而且世代不能科举。
该怎么选,王章心中自有清楚的一笔账。
所以现在他就像是一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一般,挡在窦澈的面前。
左支右绌地抵挡着这些衙役。
而看到王章的动作,窦澈也是微微一笑。
有人敢出面就好657。
之后的好多事情,便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行了。
于是,在看到王章在前面横冲直撞之后。
窦澈这才不紧不慢的清了清嗓子,对着衙役们暴喝道:?
“大胆,你们是哪里的官兵?竟敢私闯贡院!”
“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窦澈一语既出,郭桓便阴森森的开口:
“是本官叫他们来的,为的就是镇压你们这一些悖逆之徒!”
“贡院圣地,至圣先师面前,安得容忍你们如此放肆!”
仿佛是这些衙役给了郭桓莫大的底气。
使得此时郭桓说话做事也变得底气十足。
然而听到郭桓把他们一巴掌打成了悖逆之徒。
旁边那些原本在衙役的钢刀下瑟瑟发抖的考生们顿时不干了。
“主考这是什么意思?”
“舞弊案还未理清,为何要急着抓人?”
“到底是谁在作弊!”
“我们要真相!”
一时间,周围的考生们被钢刀压制下去的怒火再度升起。
即使是有着带刀衙役撑腰,郭桓和开济也在一群学生们的群情激愤之下,被逼 的灰头土脸。
看到这一幕,窦澈只是想笑。
郭桓和开济,是在庙堂的最高处待的太久了,已然不知道真正的民心民行是怎 么样的。
对于这些考生来说,其中不乏倾家荡产,也要拼命考上举人的存在。
他们什么都能够不在乎,但唯独不能不在乎考试的公平性,因为这是他们唯一 能够跨越阶级的途径。
但是现在,郭桓不仅不对之前假作弊事件作出解释,反而想要利用暴力压制这 些考生。
那怎能让他们如愿。
果然。
面对着考生们的群情激愤,郭桓原本烦躁的心更加乱了。
他一把夺过旁边衙役的佩刀,扯着脖子大声吼道:
“本官警告各位考生,现在回去考试,本官既往不咎!”
“如果再敢闹事,就通通到刑部走一圈!”
“到时候本官一定请示皇上,夺了你们的功名,莫要让自己十年寒窗变成一枕空 梦!”
“勿谓本官,言之不预也!”
郭桓觉得自己已经恩威并施。
作为主考官,他原本可以把这些离开考号的学生全部赶出去,但还是大度的允 许他们回去考试。
再加上自己的威胁, 一定会有绝大多数的考生会乖乖的回去考试。
毕竟寒窗苦读多年,不是为了在这里斗气的。
郭桓想象的很好。
但是他却忘了,这些考生(daea)们不是在官场上经营许久的老狐狸,能够用一种 疏离的眼神,冷静的分析事情的利弊。
这些考生们都是读了多年的四书五经。
胸中的那一副浩然正气,还没有被现实所磨灭。
他们的胸中,还是有一种单纯的善恶观。
信奉的是以我之死,换天下先。
所以,郭桓自以为的恩威并施并没有起到该有的效果。
反而让一些准备回去的考生们纷纷停下了脚步,转过头,脸色不善的看着郭 桓。
而窦澈也在此时适时的开口了。
“怎么?郭大人还想着把我们全都抓进去不成?”
“难不成我们这些考生,不帮你为藩王造势,不帮助你大逆不道的篡位东宫,便 要丢了这一生功名吗!”
“你闭嘴!”
听到窦澈再度开口。
郭桓和开济顿时怒火上涌。
他们两个已经知道,今天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善了的。
贡院不是能够保密的地方,君不见十八个副考官,此时除了两人的那个狗腿之 外,剩下的人都远远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待到龙门开启之后,这些人一定会第一时间把考场中发生的一切,传到朝廷 里。
如果在这之前他们不能够控制住局势的话,那么到时候所迎来的将是无休止的 弹劾与诘难。
所以在看到窦澈这个罪魁祸首再度开口之后,两人都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怒 火。
“好好好!姓窦的,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来人,把他给我压到刑部大牢!好好让他交代,是不是收了北元的钱,让他来 搅乱朝廷抡才大典的!”
开济不愧是朝野尽知的真小人, 一开口便给窦澈扣了一顶通敌的大帽子。
甚至是觉得让衙役们去押送窦澈不解气,开济等着亲自提上刀,满脸狰狞的冲 向了窦澈。
他不是不知道窦澈身手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