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
突发状况下,没人知道计划还要不要继续。
一个个就那么茫然无措地愣在原地。
同样被这一声爆喝惊呆的赵元,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江寒等人更是迅速围向赵元四周。
状况已经不言自明!
但好巧不巧,在教坊司一侧的墙边角落,赵元竟然还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心念电转之下,他急忙朝着那人大喊道:“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好巧啊!”
静!
人满为患的街道,瞬间比之闻百里爆喝之后还要安静。
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竟然也来了现场?
人们纷纷扭头,同时好奇那些傻站着的陌生汉子都在发什么呆?
接着便又听到赵元再次喊道:“还请知府大人移步为小子做个见证!”
阴谋,有人包藏祸心想要谋害自己?
甚至躲在墙边角落的知府鲁海漕,也绝对不是什么巧合路过。
现在郝有才处于昏迷状态,真要发生个什么意外,罪过也只会安在他的头上。
还好那些可疑之人已经暴露,而且还是当着鲁海漕的面,量他们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但已经意识到什么的赵元,又岂会让鲁海漕全身而退?
在所有不解的目光下,他迅速从怀里掏出郝有才的借据,直接无视那些来历不明的汉子。
一边挥动借据一边放开嗓门继续喊道:“请知府大人做主,郝家欠银十万两,小子愿用半数换回郝家手里的五十亩田地,只因那些田地于我赵家村核心之地,安置流民迫切急需啊!”
急需你大爷!
原本准备趁乱逃离的鲁海漕,不得不止住了脚步。
他完全没料到赵元身边那个高手如此敏锐,更没想到部署周密的事情也会发生意外。
现在那个陆家的心腹祁老黑,仗着身手利落早已离开了这里。
而他和范师爷,却被赵元喊了个正着。
走是走不了了!
但走不了,那些人还怎么放火?还怎么杀人?
鲁海漕急得青筋直跳,可一旁的范师爷却耷拉着眼皮无计可施。
因为此刻,赵元已经把火烧到了他们身上,方才的一切谋划彻底失败。
但赵元说什么,要用半数五万两银子换回五十亩田地?
“大人?”范师爷小心翼翼地轻声提醒。
按照市价十两银子一亩,五十亩田地也不过五百两吧?
显然赵元明知郝家不会认账,便想用田产土地来抵消。
鲁海漕也知道现在已经没法脱身,而且自己堂堂一州知府,自然也不能装聋作哑。
何况要是能平了郝家的欠账,也算为此事出了力,那祁老黑和陆家也说不出什么。
是以暗暗瞪了眼范师爷,鲁海漕皮笑肉不笑地转身走向赵元:“原来还真是赵大才子啊!不过田地买卖全凭双方自愿,即便事关流民安置,也需要征得郝员外的同意吧?”
“看来知府大人已经知晓了这里的前因后果!”
赵元心头冷哼,却装出一副如沐春风般的表情,朝着鲁海漕拱了拱手:“如此更好,小子便也不再过多赘述。事关流民安置,还请大人怜悯百姓疾苦玉成此事。”
“闹出这么大动静,本官想不知道都难!”
鲁海漕没好气地道:“但本官已经说过,田地买卖全凭自愿,即便本官身为知府也不能逾矩。何况郝员外现在还在昏厥之中,就算本官并不反对,也难免落下趁人之危的嫌疑!”
瞧着赵元一口一个事关流民安置,鲁海漕就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就只有他心怀流民,仁心天下?
自己好歹也是一州知府,难道就只能成为他博取名利的嫁衣?
就算现在他想借坡下驴答应赵元,也得先给对方找点儿不痛快再说。
“只要大人不反对,那就好说了!”
赵元却不管鲁海漕在想些什么,当即示意江寒走向不远处郝家人群围着的郝有才。
昏厥了而已,又不是死掉了,一盆冷水就足以让其清醒过来。
但看着这一幕的鲁海漕,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眯眯凑近道:“我说赵元公子,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是不是在赌坊里耍了手段……?”
见识过赵元的行事作风,他可不愿就这么任由对方拉着当枪使!
“耍了!”赵元随口道。
鲁海漕不由一怔,甚至周围近处不少人也是一愣。
谁都不明白赵元是如何做到在赌坊里面大杀四方,但对于他耍手段却是全都心存怀疑。
但就算耍了,现在也不能承认啊!
而且还是当着知府大人的面承认。
这样一来,那十万两银子岂不是要打水漂?还怎么去换那五十亩田地?
不过也就在这时,赵元竟然又跟着来了一句:“不过有证据吗?没有!”
“所以!”
赵元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