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治勇最近倒霉透了,本来他在单位上班上得好好的,结果因为不小心得罪了老板的亲戚,被穿小鞋,受了不少窝囊气,他一时想不开,就辞职了。
想着自己手里有点存款,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结果假是半天没放成,他那钱放在银行,竟然被银行买了基金,现在赔的就剩下几千块。
找银行理论,银行说当时负责业务的业务员已经离职巴拉巴拉,总之就是不认账。
报警也没有用,警察说这是属于经济纠纷,叫他走法律程序。
走法律程序要钱,他的问题就是没钱。
不止没钱,还有病!
他胃里长了点东西,医生高度怀疑是胃癌,让他赶紧检查治疗。
黄治勇当场觉得天都要塌了。
想到自己孩子还小,他还是觉得不能放弃,赶紧找钱治病。
他想起以前借了笔钱给朋友,借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半年内连本带息,结果半年又半年,转眼都过去三年了,他连本金还没要回来。
搞到最后,那人还玩失踪。
之前黄治勇要上班要照顾家小没心力跟对方磨,如今工作没了人病了,他觉得自己说什么也得把钱要回来。
他几经辗转找上那所谓的朋友的家,人见着了,钱还是没要到。
黄治勇来晚了一步,那朋友手里原本还有几个钱的,被他拿去投资进了一批厨房清洁剂,现在货卖不出去,钱也拿不回来。
面对黄治勇的追债,对方直接让他将货搬走,反正要钱是没有的。
这家伙就是块滚刀肉,切不动、煮不熟、嚼不烂,十足无赖做派,黄治勇完全拿对方没办法,最后只能咬咬牙,收了那堆货。
他开始四处找寻买家,他就是个普通上班人,没什么人脉,更不知道门路,只能走最笨的办法,一家一家上门推销。
这当然不是什么好办法,走了一天,从城南走到城中心,他堪堪只卖出去两瓶,还是半卖半送的那种。
好多店家甚至连听他多推销几句都不乐意,直接不耐烦将他赶走,态度恶劣点的,甚至还拿扫帚。
被拒绝无数次的黄治勇看着手里的清洁剂,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堵得憋闷。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生活会突然变成这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黄治勇抬眼望天,天黑沉沉,连片云都没有,像极了他看不见明天的未来。
他忽然绷不住,想哭。
“咕噜——”
这时,肚子传来一阵强烈的肠鸣声。
黄治勇顾不上伤感的情绪,低头捂着肚子。
他走了一天,饭都没吃上一口,饿得胃里痉挛抽痛。
他只得赶紧喝了口水压了压,喝得太猛,他不小心呛到了,猛烈干咳起来,眼角沁出泪水。
他下意识伸手去擦,可这眼泪却越擦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周围都是来往行人,大家纷纷投以好奇探究的目光。
察觉到这一点的黄治勇难受地捂眼,迅速转过身去,快步离开,随便找了个拐弯处拐了进去。
黄治勇一路埋头走着,走着走着忽然意识到不太一样。
周围似乎,特别、特别的热闹,比刚才走过的商业中心还热闹。
热闹到人挤人的程度,跟电视上演的挤庙会似的。
难道有什么明星在附近商演还是什么的?
黄治勇这般想着,远远地看到远处黄红横幅上写着“祈福会”。
祈福会?
什么祈福会?
他好奇多看了眼,隔着攒动人头看见“天元真君”四个大字。
黄治勇还真没听说过天元真君是哪号神仙,他只看到人多,觉得或许这里是他推销产品的第一好地方。
他拿着一罐清洁剂放在手里,正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摆个小摊。
但下一秒,他就愣在原处。
嗯,他有点忘了自己想要干什么来着。
眼前不时有人走过,黄治勇就也跟着一起走,哪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乐灵隔了一小段距离看着逐渐失去自我意识的黄治勇,眉心紧皱。
“这阵法可真是厉害,不过一会儿时间,人就被剥夺了意识。那个叫石舒清的同学居然能撑两三小时,也是不容易。”
袁碧青赞同地直点头。
太可怕了。
这里的人,每一个看着好像都正常,能说能笑能走能动,但他们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意识不到,思想行动完全被控制住,恍如行尸走肉。
“石舒清是因为本身有修为,身上还带了法器,还有一点更关键的。”
江谣指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