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青年到了中央广场,见碧清师太立在寒风中,上垂首是客卿长老楚天阔,下垂首是执法长老,身后有二百多名弟子列成方队,肃穆庄严。
萧逸尘道:“三位有礼了,我来迟了也。”碧清师太道:“萧长老此去镜州万水千山一路珍重再珍重。”楚天阔一摆手,两旁侍者拿过来一个托盘,放着一壶酒,两只酒杯。
楚天阔倒了两杯酒,递给锦袍青年一盅酒:“贤弟请满饮此杯!”萧逸尘双手接过酒盅,一饮而尽:“多谢大哥赐酒。”只见楚天阔从地面撮起一小把土来,放进去酒杯里说道:“日久年深,山遥路远,贤弟可进此酒: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萧逸尘道:“难得大哥一片苦心,小弟该饮此杯。”说罢,锦袍青年一饮而尽。碧清师太道:“天色不早了,俺们萧长老为你送行。”
弟子齐呼:“恭送小师叔!”“恭送小师叔!”响彻云霄,情意绵绵呐。锦袍青年颇受感动:“在下多谢各位深情厚谊,事成之后,必来相见。”
说罢,萧逸尘驾着遁光,破空而去。楚天阔望着结拜兄弟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弟子们目送萧逸尘走远,直到看不见背影为止,众人才打道回府。
且说锦袍青年萧逸尘驾着遁光飞了一天一夜,方才到得镜州地界,只见店铺林立,三教九流浪迹街头,摆地摊儿的、算卦的、打把式卖艺的、吹糖人儿的,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锦袍青年扯住一人问道:“这位大哥,秃鹫山距离此地多远?”那人道:“一直向北走,七八十里的路程,不是很远,也不是太近,公子意欲何为?”
萧逸尘道:“探亲来着,俺表哥住在秃鹫山李家庄。”那人点点头,便走开了。
此时临近傍晚,萧逸尘见天边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估计哦是下雨的前奏,抬头见旁边一家客栈“高家老店”,萧逸尘迈步进了去,店小二眼尖见一个穿着非常华丽的青年来到,急忙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
萧逸尘道:“先打尖后住店一晚上。”锦袍青年靠窗户捡了一张桌子坐下,点了几样菜一壶酒,不一会儿店小二给端上来了:“客爷慢用,有事尽管吩咐。”
萧逸尘自斟自饮,喝的十分畅快,忽然天边一个响雷,震天霹雳,恰在此时,几名客人头戴斗笠进了客栈,衣服大半湿透,估计是外面暴雨如注了。
店小二招呼了,又忙前忙后。萧逸尘正端起来一杯酒要喝,外面撞进来一个道士,身长七尺七寸,头发胡须全都白了,一脸滋泥儿,手指如黑炭,道袍破破烂烂,手里拿着一把浮尘。
店小二见老道寒酸,心中不高兴,于是一拦:“道爷,干什么呀?老道说:“废话,买棺材到你这儿嘛,贫道吃饭来的!”
店小二道:“我们这里没座位了,您高升一步吧,看别的店有没有座位。”老道闻听此言一阵冷笑:“店小二你狗眼看人低,我贫道有银子!”
店小二道:“拿出来呀!”老道闻听此言,摸了摸裤兜,老脸通红:“小二哥,贫道裤兜烂了,银子不见了。”店小二脸色铁青道:“弄了半天,还是没有钱,您请回吧!”
说罢,店小二把老道往外面就推。老道一看不干了,直嚷嚷:“尊老爱幼一句屁话,贫道如今身无分文,一顿饱饭都吃不上,店小又二狗眼看人低,外面大雨倾盆,若是感染风寒老道也没钱医治……”
店小二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老道往外面就赶,萧逸尘一皱眉,喝道:“店小二住手!”这一嗓子声如洪钟,把店小二吓一跳:“客爷……有何吩咐?”
萧逸尘道:“把道爷请回来,这顿饭我请客!”老道闻听此言喜出望外,直奔萧逸尘而来:“客官你叫频道有何指教?”锦袍青年抱拳道:“在下请道爷吃饭喝酒。”
老道眉开眼笑,:“那贫道就厚着脸皮吃了。”老道抄起来筷子,撩开腮帮子,掂气后槽牙,这顿造啊。饭菜如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就跟倒土箱子里似的。老道吃的满嘴流油,滋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肉,真是饿坏了。
锦袍青年道:“道爷尊姓大名,出家在那座洞府?仙乡何处?”老道说了:“贫道居无定所,浪迹江湖,法号几头烂蒜道人。”
萧逸尘一听老道还挺神秘,不肯报上名来,也就不问了。过了片刻老道吃饱喝足了,摸了摸肚子:“行啊,小兄弟够意思,贫道今晚和你住一块行吗?”
锦袍青年道:“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答应您了。”二人直奔东跨院,店小二说:“东厢房两间上房,这边请。”
到了东厢房一看窗明几净,收拾的清新雅致。老道见了床,两眼放光,没见过世面的猥琐模样:“啧啧,哎呀,贫道活了六七十年,今天算开眼了。”
不一会儿呼噜声起,老道已经酣睡。萧逸尘也乐了:“这位吃得饱睡得着啊哈哈,也罢。”
锦袍青年盘膝打坐,真气运行小周天,泥丸宫热气蒸腾,头顶冒着一团白雾。
书中交代锦袍青年隔壁住着一位年轻人,这位小伙子平顶身高八尺,肩宽背厚膀大腰圆,面如冠玉清新俊逸,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