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梅见屋里的人开始议论,只觉头皮都开始发烫,只得朝着掌柜大声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怎么就是搅场子的人了,我的荷包只是放在妹妹手里 ,她刚刚有事忙去了,回来便能结账了。”
不说还好,一说掌柜便想起先前的事,语气都重了两分,“你不说我都忘了,先前要不是我追了出去,只怕你拿着我店里的东西就要走了。”
宋梅这才想起找宋南絮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眉黛想让她瞧的,结果见她愣神自己就不记得了。
掌柜这么一说,不少顾客看向宋梅的眼神便更加鄙夷起来。
“你······我不过是拿出去想让我妹子看一眼,谁会偷拿东西,你别胡咧咧。”宋梅闻言气的面都红了。
“好好好,我不计较这些。”
掌柜的摆了摆手,一副不想和宋梅起争执的模样,“你若是有银子,便拿出来付账,若是没有······那就请吧!”
“你,你真当我是贼了?我说了等我妹子来了,便能结账。”
“姑娘,您若一开始便这般说我还能信,你瞧瞧这一柜面的东西,您在这来来回回看了这个看哪个,都挑了一个晌午,我们还有别的客人要招呼,都像您这般,还怎么做生意?”掌柜指着柜面上十几盒的水粉胭脂,语气带了几分无奈。
“是啊!掌柜你也太好性了,要是我,便让人将她撵出去了。”一旁的女子冷笑道。
宋梅瞪了过去,不就是刚才自己与她看上同一个水粉,自己先看了后面才让给她的,她倒是记恨起自己来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姑娘,你看,这大家也这么要求,您还是请吧!”掌柜挡在宋梅面前,探手作请她出去的姿势。
这般遭人嫌弃,宋梅就是面皮再厚也待不住了,愤愤扭头。
“等等!”
一道清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宋梅扭头见是宋南絮,激动都快要哭出来了,“你总算回来了,我差点被当搅场的人赶出去了。”
宋南絮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朝掌柜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有急事离开了会,钱袋子都在我身上,我姐姐刚刚看中哪些?加上我先前挑好的一并结账。”说着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掌柜见了银子,立马朝着宋梅赔礼道歉,“原来真是误会,姑娘还请不要与我一般见识,除了你今儿买的,我再补上一盒蜜粉,就算是给姑娘赔罪。”
“算了,你也没说什么重话。”宋梅见对方都道了歉,没有多说什么,只侧头看向宋南絮笑道:“我看上了就买了送我?”
“是,你挑吧!算是补偿。”宋南絮大方道。
宋梅见状喜笑颜开,也不气了,欢欢喜喜的跟着伙计去挑水粉,不过最后还算是留情,只挑了中等两个水粉,一盒好的口脂,拢共去了二两银子。
宋南絮算了账,去书院接上赵玉。
宋梅靠在车厢昏昏入睡,宋南絮与赵玉并排坐在外面,等驶出城后,赵玉这才开口道:“早上跟着我的人已经没跟了。”
宋南絮回头看了眼宋梅已经睡着了,这才小声道:“上午去黄家还跟着的,等我去了趟水粉铺子出来倒是没有跟着了。”
“这样也好,总算是甩掉这群尾巴了,这样等再过上一阵子便能成功离开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宋南絮摇了摇头,面露愁色,“只怕对方是要换新的招式来对付了,我今儿在簿厅见到钱丰了。”
“钱丰。”
赵玉皱眉,脑中快速回顾了下,开口道:“我记得这个他可是后期的大功臣,那批粮食就是他利用自己商铺,不单自己售出,还利用商行的人隐瞒出给各地粮商,不然那笔笔银子也回不了那么快。”
“嗯!恐怕姓郑的已经告诉他了。”宋南絮转了转手里的草条,有些担忧道:“我瞧见钱丰的样子不太对,一出了簿厅,就派自己贴身小厮去了底下的镖局。”
“你跟踪他了?”
赵玉立马反应过来,折眉问道。
要知道当初钱丰对南絮就抱着妄念,加上她还伤过他,若是被发现了,新仇旧恨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实在是太冒险了。
“我只是远远跟着那小厮,且我与他没见过。”宋南絮连忙解释道。
“那你怎么知道镖局是钱丰的?”
宋南絮一噎,这男人还真会挑刺,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钱家也算是有名气的,随便去隔壁店铺打听下就知道了。”
自己只是跟踪了小厮,对方就生气了,若知道自己还特意乔装进了镖局,那还不得急眼,生怕对方纠结这个话题,便故意转移话题道:“反正这段时间,咱们得小心些,必要的话那些东西也要转移下地方,藏到别出去,你当初能窃走的,镖局里的人有身手,难免不会故技重施。”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赵玉闻言点了点头,看向宋南絮的视线忽然定住。
宋南絮顺着他的视线,朝自己的手腕上看去,立马明白过来,抬手将玉镯亮了出来,“这是姨母送我的,她说原本与你娘一人一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