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因两人的话一前一后,周围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的。
诸葛云疏是县案首,诸葛云初是县试第二。
这可不同于县试头场那次,虽说人群中有些人对诸葛云疏和诸葛云初两个小姑娘进入县试第一场第一图团案内圈有些印象。
但是这哪有总榜第一第二来的震撼啊!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大花是谁?诸葛云疏是谁?诸葛云初又是谁?”
“对啊,临溪县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两位有名气的读书人。”
“诶,你们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们只须知道县案首是谁不就得了。”
“这两人一个叫诸葛云疏,一个叫诸葛云初。你们发现没有,他们姓相同,名相似,会不会是一家人或者一个宗族的?”
“请把‘会不会’三个字去掉,诸葛这个姓氏太少见了,要我说,这两人铁定是一个宗族出来的......不得不说,这诸葛家族的祖坟是冒了几次烟才能培养出这么多优秀的子孙后代......”
......
这些人都是距离诸葛来富一家人比较远的,他们也只是隐约听到什么诸葛、大花、云疏和云初这几个关键字眼。
而那些正好在他们一家附近的考生,则是被这个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为别的,就他们眼睛看到的。
无论是诸葛云疏还是诸葛云初,这两人可都是明晃晃的女子啊!
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后,人群立即议论起来:
“县案首......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摘去了......”
“额,看其年龄,最大也不会超过十二岁......”
“嘿嘿,准确来说,是一名年纪很小的女郎......就连那排在总榜第二的,也都是女郎。这一次县试,还真是出乎人意料,哈哈哈!”
“虽说我比她们多读了好几年的书,但是不得不说,这两位小友皆是我辈女子楷模......”
“哈哈,太搞笑了有没有,一帮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女郎比了去。就问他们那不可一世的高傲大脸疼不疼?”
......
这其中不乏有和诸葛云疏、诸葛云初两人有过一面之缘的。
毕竟,从第二场县试考试开始,这两人一直是在县令待的中堂大厅答卷。
除了她们两人认识的那几个考生外,还真是铁打的诸葛云疏和诸葛云初,流水的其余考生。
更何况,只有第二场的座位号是按照第一图团案内圈成绩来排的,剩下的三场吴县令都是将座位号胡乱打散,主打的就是让他人摸不着头脑。
毕竟,如果这三十名考生中,任意一人都能猜到县案首的座位号,那总榜发放还有什么意思可言。
有争论才有话题度,这样他们临溪县这位最小的县案首,甚至他这个新上任的县令的名声才能传的更远......
总之,吴县令打的一手好算盘。
谁让他运气好呢。
而此时的诸葛云疏这边,快要被围着她讨论的声音淹没了。
特别是她那耳朵,被嘈杂的声音吵的嗡嗡作响。
这时,之前在诸葛云仁和诸葛云义前面报喜的人也挤了过来。
只见他双手作揖,笑眯眯道:
“恭贺诸葛女郎高中县案首,在下祝女郎前程似锦......”
这人刚说完喜庆的话,诸葛来富听着开心,于是大手一挥,给了这报喜人一个偏红色的‘喜包’。
那人赶紧道谢接过,等发现‘喜包’的分量不轻时,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这才喜滋滋的离开。
人群中看热闹的普通百姓,看着诸葛来富出手大方,也都跟着上前说了一些漂亮话儿。
诸葛来富一视同仁,只要给他报喜的,每人都拿到了一份‘喜包’。
只是,这‘喜包’的分量远不如第一个罢了。
这种喜庆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道尖锐的苍老声音打破:
“呜呼哀哉!老天不公啊!寒窗苦读几十年,运气比不过同为男子的同窗就算了,竟然连个小丫头也骑在了身为男子的他们头上......
想当年,县试榜单上,我等男儿是何等的风光,现在就是何等的丢人......
呜呜呜......世风日下,还真是可悲!可叹!又......可怜!”
诸葛云疏:“......”
啊,这?
是闹哪样啊!
她总觉得,这位老者话里话外拐着弯地在骂那些男考生。
还有,这种场景不是应该出现在院试或者乡试更合适吗?
现场被误伤的其他读书人:“......”
您老可闭嘴吧!
他们之前只想用一句年少有为,掩盖自己考不过这位小女郎的事实。
突然被这个老疯子提出来,不得不说,还是挺羞耻的。
就连原本想着上前去结交这位小案首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