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宁安伯世子落水了!”
有女子惊呼,玉和郡主连忙呵斥:“大胆!陆碗碗你竟敢当众行凶?”
陆蓝鸢懒得理她,“傲雪,救人。”
傲雪飞身折了一根长树枝,宁安伯世子挣扎半天,才抓住一头。
待他好不容易借力爬上岸,已经累得仰头倒地,直喘气。
真肥!陆蓝鸢心想:原来玉和郡主想让她落水,再让宁安伯世子救她,失去清白后的她不得不嫁给这位?
也没多少新意嘛!
“陆碗碗,别以为救了人就不用承担罪责,宁安伯世子不会放过你的!”
玉和郡主不断提醒那头飞猪,甚至想上前踢他一脚。
宁安伯世子回过神来,立刻起身指着陆蓝鸢骂道:“你好大的狗胆,本世子一定要你负责到底!”
陆蓝鸢瞪大眼睛,“宁安伯世子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不怕天打雷劈么?”
刚才这里站了一堆人,可是没一个人打算救你的,混账!
“你……分明是你的人将本世子踢到湖中去的!”
傲雪冷冷地看着他,“若非世子你横冲直撞,怎会不小心跌下湖中去?”
宁安伯世子说不过两个女子,大喊一声:“我不管!”
叫嚷着要陆蓝鸢下跪道歉。
声音之大,引来不少人。
就连长公主也闻讯而来,“怎么回事?”
她看向玉和郡主,却指了她身后的婢女,“你来说!”
那婢女连忙跪下回话:“回公主的话,是陆姑娘,她不小心将宁安伯世子给,给踢下湖中去,却拒不道歉。”
“是吗?”
长公主看向陆蓝鸢,让她也来说一说。
代言人傲雪立刻回话:“是宁安伯世子突然冲出来,差点撞倒我家姑娘,奴婢慌乱中不小心撞了他。”
长公主瞪了一眼玉和郡主,才道:“一个意外而已,宁安伯世子不会怪罪本公主的客人吧?”
宁安伯世子看了一眼玉和郡主,气得她差点当场翻脸,这个蠢货!看她干嘛?!
“今天就看在长公主的面子,本世子既往不咎了。”
这人还真是蠢,陆蓝鸢福了福身,“多谢长公主!”
宁安伯世子想问怎么不谢他?但看气氛不对,只好先去换掉湿衣裳。
玉和郡主吃了亏,哪能善罢甘休,于是趁着长公主带命妇、贵人们去看戏,又让人借着长公主的名义给陆蓝鸢送定惊茶。
这东西就陆蓝鸢一个人得了,她自然不会喝,但不喝又“辜负”了别人的美意,于是小口小口地抿着。
最后被人扶着去了客房休息。
宁安伯世子没办好玉和郡主的差事,正想去说一说自己的难处,没想到玉和郡主让他去毁了那陆姑娘的清白……
陆蓝鸢在客房歇息,傲雪被人叫去端醒酒汤。
此时有人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陆蓝鸢本就是假寐,微微睁眼,对上一张猥琐的脸。
意外地,并非宁安伯世子。
此人穿着小厮的服饰,贼头贼脑,色迷心窍。
待他解开裤带,迫不及待扑上来时,陆蓝鸢手中的匕首刺伤了他。
“啊!”
一声尖叫,小厮捂住胸前的伤口,跌坐在床下。
陆蓝鸢被跳窗而入的傲雪带走,从一旁的小路极速而去。
玉和郡主带着一群小姐来抓奸,结果只看到一地的血,以及穿着小厮服的林公子。
林二是她表哥,好色又猥琐。
没想到一贯机灵的表哥也未能成事,玉和郡主只好嚷嚷着让大家去抓刺客。
很快就有婢女说出疑点:“方才不是陆姑娘在这房中吗?”
众人四处寻找陆蓝鸢,没想到她从另一头走来,身旁的人正是姗姗来迟的娴妃娘娘。
娴妃本来在赏花,却看到突然出现的女儿……
没想到玉和郡主如此大胆,三番两次算计她的碗碗。
众人先是行礼,接着玉和郡主指着陆蓝鸢说:“就是你,是你刺伤我表哥!”
陆蓝鸢:“我为何刺伤郡主的表哥?他又为何在这里?”
玉和郡主:“……表哥你说。”
林二:“是她约的我,怎知我刚到,她就刺伤了我,然后逃之夭夭。”
陆蓝鸢:“我又不认识你,如何约你?”
林二急忙拿出一个荷包,一封情书,“这是我俩的信物,就是她,你身边的傲雪替你约的我!”
陆蓝鸢同傲雪对视一眼,“是吗?我几时会绣花了?”
林二一愣,又道:“这荷包上有你的名字,就算出自丫鬟的手,也是你的贴身之物。”
傲雪:“我没见过你。”
陆蓝鸢:“荷包上的字,你确定是我的名讳?”
大伙都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婉”字。
傲雪:“我家小姐叫碗碗,是一碗饭的碗,并非你手中荷包上的婉。”
玉和郡主闻言想吃了傲雪,这个贱婢竟敢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