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芊芊，听得到吗！”老 y 突然昂起头，对着天空大声呼喊道。
    然而，他们所处的仅仅是幻化出来的空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天空可言。
    但是，这并不影响顾芊芊接收到他的呼唤。
    “听得到，你终于回应我了，我都快急死了！”顾芊芊的心声如雷贯耳，响彻了整个世界。
    小 y 和女帝自然也听到了她的声音。小 y 紧紧盯着老 y，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不明白这个来自未来的自己到底有着怎样的目的。
    此刻，小 y 清楚地意识到，老 y 即将对林芸动手。
    “顾芊芊，和林芸再碰一次头吧，我会给你们传输记忆。”老 y 的声音异常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顾芊芊毫不犹豫地再次抱住林芸的头，又一次与她轻轻触碰了一下额头。
    “林芸，我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但无论你事后是否后悔，都不要怪我……”顾芊芊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决绝。
    就在这须臾之间，林芸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轮回，无数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纷繁复杂的情感也在她内心深处悄然滋长。
    她不由自主地紧握起拳头，似要将那股汹涌澎湃的力量宣泄出来。
    然而，这不仅仅是林芸所遭受的苦难与折磨，还有顾芊芊的惨死、项彬的遇害。
    甚至包括老 y 手握法宝试图回溯时光，却最终被女帝一刀刺穿的画面，都一同涌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如何，想起那些曾经加诸于你身上的种种不公了吗……\"顾芊芊缓缓移开额头，可手仍停留在林芸的面庞之上。
    当她目睹到林芸那空洞呆滞的眼神时，便已心知肚明——
    林芸已然洞悉了所有真相。
    \"呼……\"林芸深深呼吸，仿佛在努力平复自己激荡的心绪。\"芊芊姐，我如今总算理解你了。\"林芸满不在乎地抽回了顾芊芊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手。
    \"你怎么了……林芸?\"尽管手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但顾芊芊更为关切的是林芸此刻的心境。
    说白了，顾芊芊的复仇已经达成了，但顾芊芊没怎么考虑过林芸，只觉得林叶绮能得到报复就够了。
    而顾芊芊现在却感觉，林芸的心痛像是覆盖在了自己的心上，让顾芊芊忘掉了一切。
    又或许，只是因为林芸就在面前，是自己最应该面对的？
    ......
    与此同时，在顾芊芊体内空间中的三人，也陷入了另一种诡异的僵局之中。
    老 y 不仅将时间回溯前的记忆灌输给了林芸，同样也给女帝和小 y 灌输了这些记忆。
    此刻，小 y 正一脸迷茫地望着女帝，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想要远离女帝。
    而女帝，则同样看向了渐渐远去的小 y，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之色。
    她缓缓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那一幕就在眼前——
    宝剑刺穿老 y 的胸膛，鲜血四溅。而这些鲜血，似乎还沾染在她的手上，滚烫而刺痛。
    女帝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当时的情景，她仿佛能够感受到自己手中握着的剑柄，以及那股强大的冲击力。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原谅自己亲手伤害了老 y，或者说，是小 y。
    心中的痛苦和悔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瞪大了双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声，如同孤雁哀鸣。
    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氛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你们两个都明白了吧……”老 y 反倒是一步步地走近两人，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自信。
    没过多久，老 y 就走到了两人中间，然后猛地转过头去，直勾勾地盯着女帝。
    那张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上，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双眼之中闪烁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仿佛要将女帝彻底看穿一般。
    接着，老 y 的身子微微前倾，几乎就要贴到女帝的脸上，轻声问道：“呐，女帝，你感觉，这一切都是谁的错呢？”
    老 y 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那笑容看上去十分诡异，让人不禁心生寒意。她此时的心情非常愉悦，甚至可以说是陶醉其中。
    因为她终于看到了这位高高在上的女帝露出了破绽，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无助。
    女帝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似乎是在忏悔着什么。
    毕竟，从这些记忆中可以看出，如果不是她长期囚禁老 y，林芸也不会遭受同样的命运，最终导致悲剧的发生。
    而且，女帝还回忆起了曾经老 y 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女帝……你这样和林叶绮，没有什么区别。”直到此刻，女帝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竟然与她最痛恨的人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