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覆过的肌肤痒的发麻,文子矜不自觉溢出几声细碎的嘤咛。
凌不疑的右手一路向上,最终在她后颈处停下,他终于舍得放过文子矜的唇瓣了。
二人额头相抵。
文子矜听见凌不疑轻笑了一声,还未来得及睁眼,只觉天旋地转,顷刻间她已是躺在床榻上了。
她条件反射睁开双眼,直直对上凌不疑的视线。
他俯身压在她身上,却又单手撑着身体并未真正压到她,她能清楚的看见凌不疑眼底翻滚着的情愫。
“姌姌,蛇有七寸,你可知我们人的命门在何处?”凌不疑的喉结上下滚动。
文子矜还沉溺在方才那个吻中一时间没有反应。
凌不疑勾唇轻轻挑眉一笑。
他握住文子矜的右手抚上自己后腰,带着她的指尖在某处轻按了按。
“从此以后,我的命门,就交给你了。”
凌不疑望向文子矜,墨色的眸子里流动着星光,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柔情。
“是这里吗?”文子矜下意识蜷了蜷手指,指腹在他后腰处摩挲。
凌不疑呼吸沉了沉,神情晦暗了几分。
“姌姌......”他声音暗哑,缓缓低头。
文子矜心跳如雷,她第一次看清了凌不疑眼底的欲望,他却在咫尺处停了下来。
凌不疑感觉到她在颤抖,他抬了抬下巴,随即轻吻在她额头。
“姌姌,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额上的柔软稍纵即逝,文子矜看向撤开的凌不疑,心一横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借力仰头将唇凑了上去。
凌不疑微微一怔,旋即也抬手重新覆上她的背脊为她支撑着身子,逐渐找回主动权。
……
与此同时,另一边。
袁善见接到消息迫不及待的拿了文子矜的宫牌直直往长秋宫程少商的寝殿去。
程少商本被文子矜安慰好了的情绪在见到门外袁善见的瞬间瓦解,只是像相视一眼便红了眼眶。
“你,你怎么来了?不会是偷偷潜进来的吧?”程少商虽是这样问着,手上拉人进门的动作却是未停。
她虽然极力在掩饰,可袁善见还是敏锐发觉了程少商嗓音里的一丝轻颤。
“公主给了我她的宫牌。”袁善见随她进门开口解释道,“我也想你了,少商。”
二人相距一步的距离,程少商听他这样说也明白了是文子矜让他进宫来见她的。
“本以为我入了仕,能在宫中常常见到你,可没想到,皇后寿宴你竟如此忙碌,就连为我准备的吃食都是差小黄门送来,仔细算下来,你我见面次数反倒是比从前少了很多。”
袁善见模样本就生的好看,弯唇笑时更甚,程少商被他此刻的温柔戳中,一日的委屈再次涌上心头。
她鼻头一酸,转过身往前远离了他几步,停下的瞬间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她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袁善见并未察觉,他看着程少商的背影还以为她是害羞了。
他微微一笑,继续柔声开口。
“少商,你可知如今朝中人人都羡慕我,说我即将娶一位贤惠的女娘,就连圣上都夸你,夸你聪慧能干,将长秋宫料理的井井有条。
少商,知道你在宫里过得这般好,我也就放心了。”
袁善见眉眼含笑,即便是看向她的背影眼底也满是爱意。
程少商听他这样说再也忍不住,委屈更甚,泪如雨下。
“少商,圣上之所以将皇后寿宴交给你来操办,并非因为你是我的新妇,或是公主的好友,而是因为你聪明能干,更因为只有你能将这寿宴办进皇后的心坎里。”
袁善见低头笑了笑,他是真的为她自豪,程少商自己就是大树,她不需要依靠旁的,只需要水分与阳光就能冲破束缚茁壮生长。
他朝她走近了几步。
“少商,过去总有人说你玩劣冷清,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真正的你。”
袁善见嘴角始终挂着一个轻微的弧度,“你这个人呐,只要决定了真心待一个人,那就是全心全意,掏心掏肺的好。”
他又走近了些,在距离一个身量处停下。
“少商,我能娶到这样的你,是我这一生都值得夸耀的事。”
袁善见话音刚落就见程少商抬手抚上脸颊似是在擦拭什么,他这时才注意到她颤抖的双肩。
“少商?”他眉心微蹙,语气不确定的唤道。
程少商听见他放缓了的嗓音,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小声呜咽起来。
听见她小猫一样的哭声袁善见顿时就慌了神。
“少商,你......”他双腿刚迈开就被程少商转身拥住了。
程少商不给他看清自己的机会,转过身抬手环上他的脖颈,脸颊埋在他的胸前。
感受着怀里的柔软,袁善见先是一愣,感受到怀中人儿一抽一抽的又很快反应过来回抱住她。
“少商,你怎么了?”他轻声关心道。
委屈时真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