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骑营校尉阳笑天领着大军奔跑在广阔无垠的原野上,茫茫千里、银装素裹、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由于周凌云下得军令甚是紧急,要求以最快速度赶往瓜州,因此阳笑天也令全营加紧行军。
这种急行军已经走了七天七夜了,途中虽然休息过多次,但基本上只能算是小歇,骁骑营的定位为军中精锐,因此全营的马匹都是上等,多为北方突厥契丹的良马,也有部分引进自西域的宝马,但目前来说数量不多,但即使如此,全营也能日行百里。
阳笑天为了大军安全,也早已经派出大量探马四处探查敌情。
甘州距离瓜州虽然路途相比凉州较长,但多平原地带,适合骑军行军,因此不停歇骑快马三日即可,但是要行军打仗,则至少需要十天路程,这十天还是急行军状态,毕竟人吃马喂的。
“将军,刚刚探马来报,前方出现西凉军旗。”阳笑天正行军时,听闻亲兵的汇报,顿时勒住战马。
“吁!吁!吁!”
阳笑天扭头喊道:“斥候在哪?速带来见我。”
“诺!”
很快,亲兵带着一名斥候前来。
“将军,我部奉命探查敌军,在距离瓜州两百里处发现西凉人的骑兵。”
“哦,他们有多少人?”阳笑天问道。
“看旗帜,约千人上下。”
阳笑天不敢大意,随后下令全军停止行军,就地扎营,并派快马向周凌云报告。
由于此次行军要求隐蔽前行,不可打草惊蛇。
故而阳笑天下令停止行军,在得知也就千余人马之后,阳笑天挑选五千轻骑独自前往。
百里之外的白山口,一支西凉骑兵正在此驻扎,领头的是一个名叫昌翰的四十多岁的年长将校,此刻正在营帐内饮酒。
这支骑兵奉石猛军令向东巡逻,不仅如此,石猛还另外派遣了两支人马,一共三支骑军,共同组成东部的防线。
不仅如此,石猛也向东派遣了大量的斥候,密切注意甘州方向动向。
“竭飞啊,咱们来这有几天了?”昌翰向帐内一名年轻校尉说道。
“头儿,这都已经七天了,这冰天雪地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你说派咱们来干啥。”这名叫竭飞的年轻校尉抱怨道。
七天前,昌翰奉命向东巡逻警戒,走到这里昌翰看这里适合安营扎寨,本来就是走走停停,于是下令扎营,准备在这里休息一番。
“闭嘴,你以为老子想来,可军令如山,能怎么办,现在鬼影子没见到,也不知道要守多久。”
昌翰也忍不住叫骂,“还有咱们另外的两支友军如何?有消息传来嘛?”
“还没有。”
听到没有信息,昌翰的心又放了下来,本来,自己抵达这里,便想知道另外的友军身处何方,便派遣传令兵联络,可一连几天都没消息传来,昌翰也就更加不想动了。
况且给的军令也就是巡逻,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自己带的这千把人能有啥用,就算甘州方向有大军,自己也挡不住。
想到这里,昌翰便更加放松下来:“没有就没有吧,咱们带的粮草够几日?”
“头儿,这个还能撑个十天半个月的。”
“那就好,到时候粮草耗尽,咱们也该回去了。”
“哈哈哈。”
昌翰爽朗的笑声响彻营帐。
距离白山口三十里外的辽阔平原上,阳笑天的五千轻骑正急速行军,他们已经跑了一天,但即便如此阳笑天还是不敢耽搁,继续加快速度,不敢丝毫懈怠。
前方的探马不断来报:西凉一支千人的骑军驻扎白山口、白山口北面十里发现西凉一支人马、在八宝河沿岸发现西凉骑军、有大量西凉斥候......
阳笑天心知大军想要隐蔽突袭必须除掉这些路上的钉子。
在仔细查看行军地图之后,阳笑天决定先围歼白山口的敌军,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而阳笑天从斥候的探查中得知,前方的骑军并未有任何异常。
当派出去的探马回报距离白山口还有不足五里时,阳笑天下令停止行军,全军调整阵型,呈战斗冲锋队形。
白山口的骑军驻扎较为集中,全军数十个军帐排开在宽阔的地带,而外围负责警戒的人马不足百人,大营内,士卒们三三两两围在篝火旁坐谈,营帐内的士卒也昏昏入睡,所有人丝毫未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忽然、一声尖锐的号角声响起,所有人还不明所以,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箭矢如雨点般落下,不断输出,巡逻警戒的士卒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不止,当箭雨停止后,阳笑天带着骑军狂风般席卷而来。
“杀!杀!杀!”
骁骑营将士大喊,提枪而入,见人就刺。
马蹄声踏破了西凉军营的一切,正在与几名下属喝酒的昌翰听到外面的惨叫声,脸色都白了,慌乱中顾不上穿甲,提刀而出,准备迎战,而几名属下也手忙脚乱的拿起武器。
昌翰还未走出军帐,就被赶来的亲兵围住:“头儿,快跑吧,大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