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上级长官叫士兵走一趟,不是有功就是有过。
一个刚为上将出谋划策的智脑又哪来的过错呢?前者比例较大。
因为军帽压下遮住军雌眉眼,所以露出线条显得冷硬,他垂着眸等池知出来。
太多话要问出口,临时搭建起的帐篷成了交流的最好去处。
军式帐篷与帐篷的距离很近,避免突发情况汇合不及时造成伤亡情况。
临时帐篷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了一地,帐帘的一角微微动了几下,紧接着,便听到轻细的脚步声。
军雌的步伐极轻、极缓,好像每一步踩踏在棉花。
总归入了深夜,军雌睡觉会保留警觉,因此极小的声音也会尽收耳里,大家不过在闭目养神罢了。
池知以为军雌聊几句就会放他回去,甚至已经把即将要说的内容点缀上怎样的词语,都定了下来。
但当池知进入阿诺特斯的领地时眼前一花,走在前面的军雌猛地回头,接着他落入温热的怀抱。
他清晰感受到阿诺特斯的身体微微发颤。
池知放在身侧的手轻轻抬起落在他的宽厚背部。
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微微喘息:“池知我好想你。”
“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很多,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池知从猝不及防的拥抱中回过神。
手指骨节分明,放在军雌背部的手轻轻地,慢慢地,轻拍着,安抚着。
能一下子叫出自己身份看来自己身份还是骗不过这位朝夕相处的室友......即便换了一个壳子。
当池知顶替原主身份做任务,世界自动将原主名字更改成本名。
伪装身份的时候听着别虫名字倒不习惯便还叫池知。
“上将您认错虫了。”池知不动声色。
真的认出来了?或许对方在试探呢。
阿诺特斯自顾自说着,语气里夹杂委屈。
“池知,医院那个蠢货披着你的样貌,连十分之一都伪装不到位。”
身份更改成雄虫广纳雌侍和雌奴,承诺曾经的敌虫坐上雌君之位。
“娶一堆雌侍和雌奴还迎娶安东尼为雌君,眼光差到极点。”
“他怎么敢,怎么敢的......”
明明池知身侧位置是他的,雌虫也好,雄虫也罢,只要是池知,他都喜欢。
那虫占着他的身份,千刀万剐不为过,碍于没有证据且想要知道池知下落。
好在他找到了。
抱着抱着,池知觉得很热,况且中间还夹着个被子,挤成了条形。
【被子:早知他来了我就不来了。(零零六视角)】
“阿诺特斯松手,我呼吸不过来了。”
抱着的时候看不到阿诺特斯的脸,几缕金发乖顺下,有几根调皮地蹭到他的脸庞,痒痒的。
阿诺特斯虽有不舍还是听话的放开手。
披着我的样貌有没有一种可能,原主本来就长那样?
等等,原主性格较懦弱,娶雌侍雌奴可以说的对性格的突破,但迎娶安东尼那个心思深沉的执行长官候补虫员,如此大胆行为不像他本虫作风。
池知不由陷入沉思:若没这段插曲,按照以前记忆他应该还在原主身份,那真正可疑虫是......
安东尼。
军雌拉着池知小被子一角找了个位置坐下时,刚一落座阿诺特斯就把水递过来,然后是压缩饼干、防蚊喷雾......
完全像只喜欢分享的小松鼠,一咕噜把好东西都拿出来。
实际上他在缓解尴尬。
因为他还没向池知表白,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搂了上去!
池知正欲开口,阿诺特斯放下手中饼干认真道:“别想骗我,绝不会认错虫,你的气味还有一些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习惯。”
军雌虽未褪去青春,观察力却不输任何虫,池知好笑,摸了摸柔顺的小金毛脑袋:“真聪明,明明以前侦查课程还需要我教,现在就能做到凭借一些细节推敲出答案。”
“对,我是池知。”
得到想要的答案阿诺特斯心中说不出来的雀跃,又有失态的窘迫,“明天跟我身边,阿知十个人待一起太挤不介意来我这里吧。”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麻烦行个方便让我回去办点事。”
“不行。”
阿诺特斯帅气的脸蛋配上被摸得凌乱得头发依旧有种凌乱的美感,他回握住池知手任由对方在自己脑门肆意蹂躏。
很舒服,被喜欢的虫摸头,很开心。
池知要走,不开心。
嘻嘻,不嘻嘻。
“不会去很久的。”
对于池知回后方这一事秉承坚决态度:“我不允许你离开我视线半步。”
阿诺特斯摆手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其实是你在其他地方不安全,现在假池知伪装你的身份,还是一只雄虫,虽然你的身份现在变化很大可若他要对你下手,暗箭难防,等这里事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