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意：“下七层，有实验记录。”

    “那就去下七层看看。”木柳没问信息来源，抬手留下个傀儡。

    傀儡完整记录下所有实验室内的信息。这里的东西都是赃物，不能动。实验记录倒是可以去看看。

    存放实验记录的地方也非常的“科技倾向”，一排排的档案柜整齐排列，实验记录按照分类摆放在抽屉中。

    实验记录的材质意料之外的淳朴，基本都是纸质的，白书意说道：“我还以为至少是存在玉牒里。”

    “正是因为修炼者常用玉牒，这样无灵气又很寻常的东西才不容易被注意到。这些纸质的祂们估计会带着离开基地。”

    木柳随手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拎出两张纸。“这些就不是。还好来得快，没让祂自毁成功。”

    她速战速决，处理了敌人和尸体就循着痕迹赶到这来。

    那两张纸白书意一眼便认了出来，是活纸。活纸上印着满满的灵纹。“那是什么？”

    木柳打开一道传送门，将活纸塞了进去。

    “是失踪人口，被抓到这个世界来的异维生物。很多文明会把疑似被涸已抓走的人的名单送到万阁来，申请帮忙寻找。”

    其中能活着找到的只有不到百分之一，将近五分之一只能找到一部分灵体或身体组织。更多的是连到底是不是被涸已抓走的都不确定。

    这些是被发现失踪而且大致确定是被涸已带走的人，那些失踪后发现都没被发现的人就无从统计了。

    白书意：“……所以为什么这两个低维生物会被放在档案柜里？祂们被改造了？”

    木柳点头。

    白书意想起了花藤。

    花藤相比之下都显得有点幸运了，没变成实验材料也没有被改造，又在机缘巧合下被找到、解除封印，并顺利回到自己的世界。

    ［阅海扫描到了被抓到此处的人员名单。］

    ‘我看看。’

    一张长长的名单出现在白书意面前，她越看心中越疑惑。

    能被当做“材料”和界灵与世界规则摆在一起的人，要么修为不低，要么资质优异。问题就是，这么多文明、这么多世界失去了优质的人才，涸已竟然没被围剿。

    白书意看向木柳，问道：“学士，涸已名声这么差又抓了这么多文明的人，没人带头对付祂们吗？”

    “能对付涸已的，至少是顶尖的修炼者或者文明了。”木柳指向不远处的试验台，“你觉得，涸已这些突破底线的实验，受益者都有谁呢？”

    白书意沉默。

    这可就太多了，突破底线的事总会伴随着巨大的利益与收获，所以总会有人去做。

    木柳接着说道：“还有人、有组织会把不符合伦理、律法的事委托给涸已去做，反正以涸已的恶劣，做什么在外人眼中都不奇怪。”

    “只要利益给够涸已都不在意，还很乐意如此。”

    这部分文明在暗中和涸已挂钩，只要涸已不直接对祂们做什么，不论涸已对不相干的文明如何祂们都不会主动插手。

    涸已的领头人深谙此道，让很多文明对涸已视而不见，给涸已减少了非常多潜在的敌人。

    祂们百无禁忌，但不会蠢到把所有的人和组织都树立成敌人。

    涸已能发展壮大至今，不仅是因为祂们那一伙领头人实力强大，还因为祂们“恶首”的名头让祂们更为便利的以利益“外包”了一些人的恶。

    那些人付出一些利益，清清白白的轻松达成自己的目的。

    在强大的文明、强大的修炼者眼中，涸已是一个卑劣肮脏，但足够强大甚至能够带来利益的组织。

    白书意明白，但并不能理解。

    也许是因为她还在被涸已的人追杀，也许是因为她自己没强大到可以视涸已为无物的地步。

    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生物都无法达到那种强度，比如她之前所遇到的那些遭遇了涸已的世界，那才是绝大多数世界、生物遇到涸已后的情况。

    被涸已敲骨吸髓的对付不了涸已，能对付涸已的强者又能从涸已那分一杯羹。

    所以涸已存在至今。

    木柳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打的实验记录。

    实验的名字只用一排数字序号进行标记，没有具体的名称，实验目的只写了个不明所以的期望值。只有实验过程与结果写得详细又明了。

    她的目光一直扫到实验材料的部分，只有固定某一种族与各种混沌生物。全部的实验内容都是尝试将那一种族与混沌生物融合，获得混沌生物的天赋。

    木柳嗤笑道：“虽然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但做的时候最好一点马脚都别露出来。”

    有人要倒霉了。

    白书意打开阅海所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