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赵竑登基,周氏一门,身边的田义、徐良等人,都是获益匪浅。而其中最忙的,莫过于田义了。
火器操练,尤其是火炮的操练,以及其它大大小小的训练事务,即便有李唐、许胜这些人分担,他也是焦头烂额。
军器所提举官,主管火器铸造,虽然隶属于工部,但工部官员谁都明白,火器铸造归陛下亲管,各部大小官员都是尽可能地给予方便。
就连对火器训练耗费巨大满腹牢骚的户部尚书真德秀,看了火器的训练后,也是大为震撼,“拨款”上配合了许多。
国之重器,新皇亲抓,当然要全力支持了。
“将军炮重500斤,发射7斤的实心铁球,也可发射霰弹,装药一斤十二两,有效射程可达两里。记住了,最多用药两斤十两,射程可达三里。用药量都在规尺上,千万不要搞混!”
玉津园中,校场之上,田义仔细给军士们讲解,不厌其烦。
三种火炮的功能,他测试了成千上万次,得出的结论都是有数据支持,也是千锤百炼的经验之谈。
“这种小炮,重30斤,装药7两,前面装铁丸100粒,再用30两的铅丸填口,有效射程可达300步,能击破铁甲,携带……”
田义开始介绍另外一种子母炮,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让他不由得眉头一皱。
“田教官,抓了两个偷偷溜进来的细作!”
军士们押着两个女扮男装的少女过来,向田义禀报。
“给你说了,我们不是细作。我们是进来游玩的!”
魏思思打量着周围,嘴里嘟囔着。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她爹魏了翁在玉津园,那可就糗大了。
“李唐,你带他们继续操练!”
田义皱皱眉,摆摆手。
“把她们两个放了。”
两个娇滴滴的少女,又能偷看些什么。
“我送你们出去。这是军事重地,以后不要再来了。”
想起还有些事要找赵竑禀报,田义迈步向前。
“魏侍郎魏了翁在玉津园吗?”
魏思思缩着脖子东张西望,忐忑问道,像个怕人看到的小偷一样。
“魏侍郎不在这里,他应该去找工部的官员了。”
田义奇怪地看着魏思思和史慧玉。
“你认识魏侍郎?”
两个少女青春貌美,一个热情,一个高冷,有些意思,也有些来头。
“她爹就是魏侍郎。陛下在玉津园吗?”
史慧玉心直口快,直接出卖了闺蜜。她眼睛乱打望,却没有赵竑的半点踪迹
“陛下不在这里。放心吧,你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你爹。”
田义瞬间明白了魏思思的担心。
魏了翁是皇帝近臣,他的女公子,当然要网开一面。
直接叫自己父亲的名字,这女子倒是挺特别的。
“你这人够意思!回头我必有重谢!”
魏思思热情洋溢,生性腼腆的田义微微有些尴尬。
下意识里,他觉得魏思思亲近爽快,比史慧玉舒服多了。
“爱国、牺牲!那是什么?大话吗?”
史慧玉指着校场围墙上的大字,好奇地问道。
那些“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标语,让她的小心脏不时乱跳腾。
“什么大话,那是讲武堂的校训。是陛下的金口玉言!”
田义不满地看了一眼史慧玉,声音不自觉都大了些。
“校训?”
史慧玉和魏思思都是一脸的懵逼。
一个培养军官的场所,名堂还挺多的。
“不但有校训,还有校徽、校旗、校歌,学员入学要考核,进去后还有誓词。金陵讲武堂有,水师学堂也有。这是大宋朝廷所办,陛下担任校长,能马虎吗?”
田义一口气吐露了许多的“国家机密”。
诸多杂事、规章制度,赵竑正在筹办思虑当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面世。
史慧玉和魏思思面面相觑,眼睛放光。
“田将军,皇帝创办讲武堂,是不是在金陵?”
魏思思迫不及待问道,满眼的期待。
父亲不在,她立刻变的志得意满,顾盼自如。
“魏侍郎没有告诉你吗?”
田义看着魏思思,诧异地问道。
一个女孩子,问讲武堂作甚?
“果然是在金陵!”
魏思思得意地一笑,跟着继续问道:
“田将军,皇帝有没有讲,讲武堂招不招收女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