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杨照更是惊呼道。
    不只是他在惊呼，周围的吃瓜群众，凡是能看清楚的人全部都惊呼起来。
    而后方那些看不真切的人却是一脸莫名其妙，纷纷向着周围人的问询。
    一时间，寂静的山野响起了一阵阵嘈杂声，骚乱的声浪向着后方越来越多人的扩散。
    所有人都在惊呼，同时也在疑惑。
    他的手指为何如此坚韧？
    别说那些吃瓜群众，就连黎川和金杖婆婆都陷入了懵逼之中。
    在来的路上，他们不是没想过秦升可以击败沈平，只是他们都认为秦升会用精妙绝伦的一剑击败沈平。
    然而结果却是秦升只用了两根平平无奇的手指！
    如此结果，让他们都有些难以接受。
    “你~”
    沈平同样是惊得难以自持，情绪管理彻底失控，苍老的脸庞惊疑万分，凹陷的眼眸瞪大。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一招叫灵犀一指！”
    秦升手上一用力，在沈平惊愕之际，将他的断山刀夺了过来。
    “你输了！”
    他若无其事的拿着刀，抚摸着刀身上的细纹，感受着那冰冷而又锋芒的气息。
    “是把好刀！”
    “这把刀以后就归我了，你觉得如何？”
    断山刀与青光剑一样，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兵刃，若是拿出去售卖，最起码也能卖个十几万两银子。
    秦升的语气好像是在与沈平商量。
    沈平脸色一变再变。
    他输了，连自己的刀都输掉了。
    “把断山刀还给老夫！”
    断山刀陪伴了他五十多年，是他这一生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人可以输，但刀不能丢！
    气怒的他伸手朝着断山刀抓去。
    可是刀已经在秦升手中，秦升又怎会轻易还给他。
    秦升的手搭在了沈平的手腕上。
    “输了就是输了，有时候输了，无关紧要，但有时候输了，就要赔上一切，包括身家性命。”
    他握着沈平的手腕，平和的看着沈平。
    两人的视线碰撞，然而情绪却是天差地别。
    “你是老前辈，我给你一个体贴的死法。”
    秦升再次开口道。
    “哈哈哈~~”
    沈平却是笑了，笑的有些苍凉。
    “很好，你真的很好！”
    他复杂的看着秦升。
    愤恨！
    有一些，不过并不多。
    遗憾！
    不甘！
    也有一些。
    但更多的是无奈。
    对宗门与朝廷之间的关系感到无奈，对离阳宗受制于红莲教感到无奈，对江湖、对人世间的一切感到无奈。
    人在江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老夫还没有败！”
    然而下一刻，他骤然厉声喝道。
    浑身气血喷薄，磅礴的气势将周身的乱石落叶炸开。
    一股巨力骤然从他的手臂上传来，想要挣脱秦升的手掌。
    秦升依然平和的看着他，那平和的目光就好像看着一个死物一样。
    “你已经败了！”
    他徐徐说道。
    平淡的声音不含半点烟火气。
    枯老的手掌仿佛黏在了沈平的手腕上，无论沈平的力量多大，都无法挣脱。
    忽然，沈平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阵无力，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的涌向手臂，顺着手臂不断的流失。
    他的瞳孔猛地凝缩，如同见了鬼一般。
    “你在做什么？”
    秦升感受者体内不断凝聚的北冥真气，只觉全身软洋洋地，说不出的舒畅。
    “废物利用而已，你无须理会。”
    废物利用！
    谁是废物！
    沈平无力的看着秦升，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同时他心中充满了疑问。
    这是什么手段？
    为何可以夺走我的真气？
    这世间居然有这样邪异的功法！
    “你修炼了邪功？”
    秦升微微一怔。
    北冥神功是邪功吗？
    吸人内气，夺人修为，似乎真的很邪乎。
    秦升自然不会跟沈平解释北冥神功，而且他也不想沈平暴露北冥神功的存在。
    毕竟北冥神功太过神奇，若是传出去，免不了会被人觊觎。
    而且北冥神功确实有些邪乎，一旦传出去，很可能会被定义成邪功。
    修炼邪功可是一件非常败坏名声的事情，秦升作为一个心慈人善的老前辈，怎么能跟邪功沾上边？
    好在沈平的声音很轻，并没有被周围的人听到。
    刀锋轻扬，在众人的眼底下划过了沈平的脖颈。
    为了避免沈平说出不该说的话，秦升只能杀人灭口。
    沈平口中咳血，眼眸中还带着不可置信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