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木蛟和井木犴的利爪都能够摧山碎石,威力无穷,三个老妖硬扛两大克星,本来就十分吃力,手忙脚乱之际,突然听到孙悟空的声音传来,顿时心头一凛,再也无心厮杀,掉头现出本相后,就往西洋大海的中心猛窜。
太白金星所言不虚,老妖头上的犀牛角有如避水珠一般,能毫不费力地分水开道。三头犀牛精劈开一条明路,随着“哗、哗、哗”的水声不断响起,畅通无阻地向前方直冲而去。孙天王则领着角木蛟和井木犴,在后面穷追猛赶。
双方声势浩大的厮杀,早就惊动了探海的夜叉,它们不断地将最新的战况送往西海水晶宫和风殿里。
广顺王敖闰仍被禁锢在了灵山擎天华表柱上,西海龙后与太子敖昂闻讯后,左右为难,如坐针毡,只得急宣龟丞相前来议事。
西海龙后强自镇定地说:“昂儿,你父王不在宫中,如今整个西海的安危,就系在你的身上了,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啊!”
敖昂试探地问:“母后,依您看,该怎么办才好呢?”
西海龙后:“既然观音菩萨安排烈儿做了圣僧的脚力,而辟寒、辟暑、辟邪那三个老妖不知道死活,偏偏要跟他们作对,难道我们的胳膊肘还能往外拐吗?”
敖昂很是忧虑地道:“可是母后,我们跟那三个老妖已经合作了一千多年,没了它们,以后跟谁买酥合香油呢?”
西海龙后:“此一时,彼一时。当年佛门信众不多,如今佛法都能够强势东进了,哪里还需要担心没有香油可用?”
敖昂:“缺不缺,是一回事;送不送,是另外一回事。母后,要不您出下面,请两方坐下来和谈吧?”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龟丞相闻言,顾不得年迈,赶紧走进和风殿劝阻道。
敖昂望着老龟,错愕地问:“老丞相,两全其美不好吗?”
玉帝派四木禽星下界,显然是要清算总账了。龟丞相一脸郑重地说:“老臣望殿下能够切记:我们西海龙宫根本就不知道那三个老妖的香油是怎么来的,我们跟它们之间只有买卖,并没有任何交情。”
敖昂双手一摊,为难地道:“不保它们,买卖还怎么做?”
没了张屠夫,难道就得吃带毛猪?儿子还是不够老练,西海龙后很是忧心,只得语重心长地说:“昂儿,钱在我们手里,跟谁买,不是买呢?只图省事,往往会惹出更大的麻烦事,最后必然得不偿失。”
敖昂闻言,虽然恍然大悟,但却于心不忍地道:“我们跟那三个老妖相识一场,不好落井下石,就作壁上观吧?”
“那三个老妖自负其能,居功自傲;假冒上仙,大逆不道;痴心妄想,尾大不掉。殿下,有这么好的机会,老臣希望你不要错过了!”龟丞相虽然老了,但目光却十分凌厉,缓缓抬起右手后,从脖子前一挥而过,毫不含糊地比划出一个杀头的手势。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此一时,彼一时,都成鸡肋了,如果还不知道收敛,终将沦为弃子。敖昂终于切身体会到,当家作主并不容易,不敢意气用事的他,当即下令点兵点将,拔刀襄助孙天王一臂之力。
顷刻间,蛟鲸鲨鱿、龟鳖鼋鼍、鲼鯾鳜鲤领着虾兵蟹卒,各执刀枪,摇旗擂鼓,跟在龙太子敖昂身后,一齐呐喊,杀气腾腾地冲出水晶宫,直奔三头犀牛精而去。
辟寒、辟暑、辟邪三个老妖没料到“老朋友”翻脸无情,竟拦住了去路,呐喊着要捉拿自己,一个个顿时傻了眼,谁也顾不上谁了,各自夺路而逃。
辟邪大王反应稍微慢了点,没跑多远,便被敖昂领着水军死死地围困住了。
悟空追上前来,欢喜地叫道:“太子,别冲动,捉活的,不要死的!”
摩昂闻令,命虾兵蟹卒一拥而上,将辟邪大王扳翻海底,用铁钩穿了鼻子,攒蹄捆住。
西海龙后请斗战天王前往和风殿静候佳音,命敖昂和龟丞相各率一部水军,协助两位星官擒拿辟寒、辟暑那两个老妖。汪洋大海之中,水军行动迅捷,哪知井木犴动作更快,等敖昂率领大军浩浩荡荡追上来时,只见井木犴早已现出了本相,正按住辟寒犀精吃得津津有味。
敖昂见状,赶紧上前劝阻道:“井星,手下留情,孙天王要活的,不要死的呢!”
井木犴闻言,这才有些不舍地住了口,恢复了人身。可怜辟寒大王早已被井木犴咬断了颈项,没了一丝气息。
敖昂指派麾下几个虾兵蟹卒,把辟寒大王的遗体抬回到水晶宫里去,自己则率军与井木犴一道去擒拿辟暑大王。这一路,不断有巡海夜叉前来向龙太子报告辟暑大王的方位。
没过多久,对西海了如指掌的敖昂,便与龟丞相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狂奔乱窜的辟暑大王迎头撞上了井木犴。不待辟暑大王再次调整方向,敖昂麾下的蛟鲸鲨鱿等将已经率部摆出了一个庞大的半圆球阵,堵住了辟暑大王的所有去路。而辟暑大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