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师姐,是不方便说吗?”
姜恒看着简雅婧沉浸在悲痛中,便将安怡师叔收回。
“你!”
简雅婧半抬着手,却又无力放下,颓丧说道:“我,我不知道是谁在害师父。”
“那许俊良呢?志业呢?还有佳旭?”
姜恒目光灼灼,接连说出三个人名。
“佳,佳旭师伯?”简雅婧一脸茫然。
通过女人的表情,姜恒心中有了思量,当即把老耿告诉他的事说出。
“据我说知,佳旭是和师叔一起进山的,现在却是不见踪影。”
“我,我不知道。”简雅婧摇头。
姜恒凝望对方,“简师姐究竟知道志业长老何事?”
志业的秘辛想来应当算是一件丑闻,大概不会在凉武阁广为传播。
姜恒是从和勋那得知具体。
倘若简雅婧真的知道什么,是不是意味着许俊良也清楚志业死因。
再者,姜恒怀疑许俊良旧时追杀他,并不完全是因为师侄许俊才的传音。
或许在那前后,凉武阁中还有人蛊惑许俊良外出刺杀‘杜穆’。
眼下简雅婧神色闪烁,抿着嘴唇,久久未能开口。
姜恒索性直接撕开志业那层遮羞布,“简师姐怎会知道志业与妖兽苟合之事?”
“我说了志业长老不是!”简雅婧尖叫着,眸眼中布满血丝。
“怎么不是?这可是许俊良死前亲口说的。”
姜恒嘴角轻扬,表面异常镇定。
他是许俊良死前见的最后一人,自然怎么胡诌都行。
“你胡说!良哥压根不知此事!”简雅婧笃定道。
“呵,那只是你以为的假象,殊不知阁中早有人将实情透露给许俊良。”
姜恒刺激着女人的情绪,将谈话节奏掌握在自己手中。
其实,姜恒还可以换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毕竟人面蟾蜍的妖丹就躺在他的玉牌中。
只是,姜恒于情于理都不想将其用在安怡师叔的门下。
“不会的,不会的!你到底知道什么?!”简雅婧似乎在竭力隐瞒某些往事,歇斯底里地大叫。
旁侧看着二人所为的圆方,非常识趣地立成一具沙雕,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两只噬火暴狮依旧匍匐在地,候着有一线生机降临。
见女人如此守秘,姜恒不由暗叹。
是该来点狠招了。
姜恒右手后招,运转灵力将一只妖狮吸纳至近处,而后一拳重击其上。
咚!
“呜。嗷。”
噬火暴狮发出痛苦哀鸣,狮颈处被姜恒砸出了一道血口。
另一头雄狮见状便想起身,却是被飞来的苍鹰狠狠压倒在地。
圆方不清楚主人想做什么,但作为仆役,它非常愿意帮主人把控局面。
姜恒施展全力打压着狮兽,拳风扬动,带起阵阵妖血,甚至有些溅到简雅婧的面庞及衣衫。
“简师姐,看来真的害安怡师叔落入如此境地的,是你啊。”
“眼见自己师尊重伤昏迷,却一再隐瞒幕后主使身份,师叔真是看错你了!”
姜恒一边揍着妖狮,一边狠厉地对简雅婧训斥埋汰。
“在山坳,你还问文昌失去文气是否会无法安心?”
“你就这么心虚吗?你是害怕那些事情人尽皆知吗?!”
“没用的!”
“若能出去,我定然会找机会将此事大肆宣扬!”
“之前要不是顾忌师父和师叔,我早就向宗盟诸派揭露志业的丑陋嘴脸了!”
“呵,真要说来,凉武阁的声誉,与我有何关系?!”
姜恒直勾勾地瞪着眼珠,将丝毫不敢反抗的妖狮按压在地,任由妖血流往地面。
对于噬火暴狮而言,它们皆与姜恒签了契约,如若反抗唯有一死。
血迹斑斑的妖狮到了此等境地,只盼能容姜恒欣悦。
这位主人连苍岚鹰这等大妖都能降服,它们真要有了活路,真诚效忠,往后未必没有进一步晋升的机会。
故而,只能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再看简雅婧,在受到言语讥讽和鲜血腥味双重刺激下,哪还能受得住心境。
“不是的!不是的!”
“我没有害师父!我没有!”
斜身跪坐在地,简雅婧双手抱头,十指屈爪,片刻便将一头精致盘好的长发弄得四下披散。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嘶叫逐渐化为哽咽之声,女人眼中泪水再也止不住,骤雨般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