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孟黎鸢从睡梦中醒来。他发现顾清河已经不在了,身边只有和她一样侧卧在地的白惜芷。
白惜芷正在酣睡中,孟黎鸢起身准备到洞口去看看情况。
她刚走几步就遇到了从洞外回来的顾清河。
顾清河手里拎了些野果子。
“白小姐的伤已经稳住了,暂时没有生命之忧,待会儿吃完早饭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星武城去。”
“嗯。”孟黎鸢接过顾清河递过来的野果子,问他:“公子,你的伤怎么样了,身子骨还痛吗?”
顾清河有些心虚的说:“额,已经无碍了。”
孟黎鸢舒了口气,道:“公子没事儿就好。”
孟黎鸢在一旁吃着果子,顾清河则盘腿坐在地上调息。
没多久,白惜芷也醒了。本来,她看到自己独自在地上躺着,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当她看到在一旁调息的顾清河和他们留给她的大果子,便又心生欣慰之情。
三人吃完早饭,便开始着手准备出山洞。
顾清河轻松捏出一个诀,就见洞中有无数的纸鹤聚在一起,那些纸鹤在顾清河的咒语中聚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飞鹤,悬空停在三人面前。
顾清河再次抱起白惜芷,然后对孟黎鸢说:“抓紧我的胳膊。”
待孟黎鸢抓住顾清河的胳膊后,顾清河便带着两个姑娘一起跃上了悬在半空中的飞鹤。
顾清河在飞鹤上又起了一个诀,那飞鹤便立即扇动着巨大的翅膀从洞口飞了出来,直接载着他们飞向星武城内。
星武城白氏大院里,白老太太一边心疼地看着受伤的儿子,一边又喋喋不休地责骂着他。
“平日里就叫你多加修习术法,少沾些女色,可你却偏不听!这次要不是容山突然改变主意想当家主,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白氏族人愿意支持我们嫡系一脉?”
白贺年听的有点不耐烦了,但白老太太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不好打断。
白老太太继续训道:
“你整天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我回回说你,你都不放在心上!你想想,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你觉得你还能有命能活到今天吗?”
“母亲,孩儿知错了!但是孩儿确实不是修炼的料啊!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孩儿,要怪只能怪您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儿子。”
白贺年无耻的狡辩着,竟然将责任都推给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白老太太闻言非常生气,她正准备上前狠狠的怒斥儿子时,却听他又嚷嚷着:
“母亲,您也别太生气了,虽然您只有我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但我给您生了一个成器的孙子呀。您看看咱们荣山,他可是白氏未来的希望。”
白贺年的这番话让白老太太有所动容。
白贺年瞟了眼母亲的神色后继续道。
“荣山他内外兼修,术法超群,是天生的家主人选,咱们白氏众族人纷纷唯他马首是瞻。他又是咱们嫡系一脉的人,只要有他在,就不愁咱们这一脉会被别人比下去,也不用担心白氏一族未来的前程。”
白老太太听到儿子提到孙子白荣山时心里确实是欣慰的很。
她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便拄着拐杖在屋内慢慢踱步说:
“容山的改变确实令我很是吃惊。他心属孟氏家主梦蓝雪——那个七年未曾公开露面的孟氏遗孤。
那个姑娘我昨日偷偷瞧了一下,容山在和作乱的族人打斗时,她一直盯着他看。看来她心里也有咱们容山……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白老太太容光焕,满是褶子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怒火了。
“只要咱们容山不像你一样——净喜欢一些没用的妖精,那我们白氏一统星武城便指日可待!”
“母亲说的是,母亲说的是,嘿嘿嘿——”
白贺年慵懒地躺在床上,嘴巴跟在白老太太的话后面连连附和着。
突然,白惜芸领着丫鬟芳草进来了。芳草手里端着药盘,看样子是来随自家小姐给家主白贺年送药的。
“哼。”白惜芸轻哼一声,提醒道:“祖母和父亲不要忘了,当初到底是谁把孟氏逼入如此境的。当年星武绞杀后,孟氏姐妹失去双亲本就已经很是凄惨,可父亲却带着众族人向孟氏进行逼宫,最后逼得他们是不的不把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二小姐送到顾氏为奴。”
说到这里,白惜芸苦笑道:“你们看中的白氏未来家主夫人,可是因为我们白氏,才在一夜之间既失去了双亲,失去了妹妹。她与同胞妹妹分离了七年,你们觉得她的心能和你们在一起吗?”
白惜芸的话一针见血。
“这个嘛……”白贺年听了小女儿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心里面已经开始有些犹豫。
但白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