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黎鸢通过亡人摄魂铃见到了在神龙谷里浓情蜜意的父母,那时她和姐姐还在她母亲的肚子里。自星武绞杀后,她的双亲就离她而去,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他们。
“爹,娘,我是黎鸢啊……”孟黎鸢起初只能定在原地哭喊,渐渐地她竟然能动了。
她哭着跑向他们——眼见二人就在自己面前,却又突然如烟雾般消散不见了。
“神龙谷竟然也没了!”孟黎鸢焦急地探寻着,却发现周身除了一片混沌外,便就什么也没了。
她难过的哇哇大哭,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黎鸢,我的鸢儿……是您吗?”
突然她的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女声,正在唤着她的乳名“鸢儿”。
“娘?娘!”孟黎鸢立即转身,却看到远处一个模糊的魂影正慢慢地在向她飘来,距离越来越近。
“娘,是您吗?我是黎鸢,孟黎鸢,是您的鸢儿——”孟黎鸢向那团魂影跑去。
一人一魂相向而奔,又都在彼此跟前停了下来。
“鸢儿,你还好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田虎有没有伤到你?你姐姐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孟黎鸢望着眼前的这团魂影激动地快要说不出话来——她已经确定这团魂影就是她的母亲黎松芝。
孟黎鸢见她母亲黎松芝如今只是一副魂体的模样,却还在担心她们,便想:“娘她被困在这只铃铛里很多年了,她定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自然也不会知道我和姐姐早已经分离多年的事。还有,我入顾府为奴的事。那,这些我都不能说!”
“娘,我很好,姐姐也很好……姐姐在家里修炼呢,我是跟朋友一起到这里查案来的。”孟黎鸢擦了擦眼泪扬着小脸答道,“娘,您怎么被锁到这里了?爹呢,他是不是在那个母铃里。”
“是的,你爹在母铃里,母铃还在田瑞手里。不过你放心,他现在和我一样,应该也是魂体无恙。”
“娘,你们不是自愿成为亡人摄魂铃的器灵的,对吗?你们跳崖后,叔叔他们去崖下找过你们,却发现你们的魂魄早已经不在了。大家都以为你们二人早已经投胎转世了呢,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
黎松芝将田虎的事告诉了孟黎鸢:“此事说来话长。田虎原名逍遥道长,是个极其卑鄙阴狠的邪道。当年,他不知道在哪里偷学了一些阴损的邪术,就故意隐瞒真实姓名,以逍遥道长之名在外行骗。他曾用活人献祭来修逢春之术,以求让自己长生不老。
本来他行事隐蔽,无人察觉,却不想被你父亲和顾氏家主顾洋发现了。他们追了他三天三夜,从星武成内追到了城外,最后在子午断崖上大战了一场。
在这场大战中,顾洋遭他暗算,差点死了,好在被及时赶来的好友随云给救了,只是可惜随云,为了救他却没能活下来。”
“随云?扶柳的爹?”孟黎鸢听到“随云”二字,一下子就想到了顾清歌。
顾清歌说过自己原名叫扶柳,他爹名字叫随云。而他爹随云为了救好友顾洋,意外死于一场大战中。
“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是听说过。他是我的好朋友扶柳的父亲。”孟黎鸢点点头。
“我的鸢儿不仅长大了,还有朋友了,娘真替你开心。”黎松芝跳崖的时候孟黎鸢还是个小姑娘,那时她天天待在孟氏,身边的确没有别的朋友。
“娘我还有好几个朋友呢,咱们先不说这个了。您跟说说后来田虎是怎么逃掉的?我记得扶柳跟我说过,那场大战中他的父亲死了,那个邪道也死了。”
“他并没有死,他是假死后脱的身。”
“什么?他竟然假死脱身。”孟黎鸢感觉难以置信,“他也太狡猾了吧!”
“唉——”
黎松芝叹了口气,道:
“他瞒过了我们所有的人!他以跳崖假死脱身后,便一直躲在子午断崖的孤冢林里修继续炼他的邪术。我和你父亲跳崖死后,当场被他发现。他用术法将我们二人的的魂魄捕获,然后又制作了一对铃铛,用来囚禁我们的魂魄。
此后,他从‘逍遥邪道’又改回本名‘田虎’。
他花了两年时间,用邪术将我和你爹炼化成了器灵。你爹生前术法修为极高,而我只是个普通人,所他被炼化成了母铃的器灵,而我则被炼化成了子铃的器灵。”
“娘,你们受苦了,我一定会救您和爹出去的!”孟黎鸢不敢想象,被炼化的这些年,该有多痛苦,她的父母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黎松芝:“鸢儿,不要难过,我和你父亲都很好,而今能够见到你已经感觉是上天的恩赐了。你不要再惦记着带我们出去的事儿,我们已经成为了这铃铛的器灵,一但被剥离便会魂飞魄散。”
“可是,娘……”孟黎鸢实在是不忍他们生生世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