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河跟着一个胖胖的男管事去任职处熟悉环境。引路的男管事介绍,自己叫赵四,是专门负责管理陆家庄小药师的,让他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同他说。
赵四先带着顾清河到前院药堂走了一遍,然后又带他到后山药库继续熟悉环境。路上,顾清河趁没人时悄悄给赵四塞了几块碎银子,然后假装讨好地说:“赵管家,这是我娘子刚得的银钱,请您笑纳!”
赵四假意推脱:“这怎么行,无功不受禄。况且这可是何药师您娘子的卖身钱,我怎么能拿呢!”
顾清河一眼看穿赵四的心思,他直接将银子塞到赵四手中,道:“赵管家您就别跟我这个病秧子客气了,以后在陆家庄我们夫妇还指望您照顾呢!”
赵四手里握着银子,面上一副难以推却的样子,心里是乐开了花:“何兄弟真是太客气了,那我赵某人就不好意思一回了。”赵四将银子揣进兜里,继续道:“小何啊,你以后也别‘管家’、‘管家’的叫了,直接叫我赵哥就行,‘管家’听起来让人觉得生分。你放心,我这个做哥哥的日后一定好好照顾你们夫妻。”
顾清河闻言赶紧向赵四行礼:“那小弟我就代表我家娘子一起多谢赵哥了!”
“小事,小事,嘿嘿”赵四得意地摆摆手,又突然问道:“听说你家小娘子准备去少庄主院里当差?”
“说是这么说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选得上。如果选不上也挺好。”顾清河故意皱着眉头跟赵四假吐心声:“赵哥啊,不瞒您说,我娘子貌美,放在少庄主身边服侍他,其实我是有些怕的。我这心里边一直不踏实,可见这白花花的银子就在眼前了又舍不得放手。您说少庄主他会不会对我娘子有什么非分之想啊?我娘子不会吃亏吧?”
“哈哈——哈哈——何小弟,你多虑了。”赵四听完顾清河的担忧,立即捧腹大笑。
“此话怎讲?”顾清河装作不解地样子问道。
赵四拍拍顾清河:“何小第,你就放宽了心!你家娘子就是赛天仙,少庄主也不会动她分毫。我敢打赌,你家娘子就是一丝不挂地站在少庄主面前,都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
顾清河越听越迷糊,便继续追问:“赵哥可否指点迷津?”
赵四往四周看了看,去往后山药库的山道上,布满了山石、大树,四下皆无他人在附近。确认安全后,他便将顾清河拉到一棵浓密的大榕树下坐下,然后让他附耳过来,道:“咱们家少庄主陆尚秋,不能人事!”
“啊?”顾清河心中确实是有些惊讶,只不过为了继续打探实情,故意将吃惊的模样做的夸张了些:“赵哥,这事可是不能胡说的啊!您确定?”
赵四坏笑道:“这事儿,庄子里的老人都知道。咱们庄主陆忠泰是陆家三代单传。成年后为了家族药业便和星武城魏家联姻。魏家以护镖为人知晓,其实说白了就是土匪头子改了行,所以咱们庄主夫人很是霸道,庄主年轻时就她一个女人。”
“魏家我听过,各个身手不凡。但是又跟少庄主的身体有什么关系呢?”顾清河不解地问道。
“何小弟,你别急,听老歌慢慢跟你讲……”赵四将腰间的酒壶取下,自己喝了一大口,又递给顾清河,顾清河摇摇头,解释:“多谢赵哥!我身子骨不好,不能沾酒。”
赵四遗憾地笑笑,将酒壶又塞回自己嘴里闷了一口下去,才继续跟顾清河讲起了陆家庄少庄主的秘密……
当晚,顾清河用传音纸鹤联系孟黎鸢,二人趁着仆从晚饭歇息期间,悄悄在庄子下人吃饭的饭堂外会面。
下人吃饭的地方叫“暖堂”,暖堂里男女仆就餐的屋子是分开的,庄子里有规定,非经允许,男女不得相伴而行,更不许一起吃饭。仆人们分批吃饭,吃完再给半小时时间休息。所以顾清河和孟黎鸢就只能在这半小时得休息间隙里悄悄碰头。
暖堂外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竹林,二人悄悄钻进一处密深的竹林里,将白日打探到的消息进行分享、汇总。
顾清河将从赵四那里打探到的秘密说与孟黎鸢听:“原来,庄主陆忠泰年轻时只娶了魏家女,谁知二人久婚不育。陆忠泰快四十时急了,好说歹说,这个魏家女才同意他纳妾。他见机会难得,便在一天内纳了七个妾室。不久,七个女人依次怀孕生产。但是奇怪的是,七个妾室生下的都是女儿,且都不过满月便夭折了。正当陆忠泰绝望不已时,她夫人竟然也有孕了,并在他四十岁那年生了个儿子。这个儿子是在秋天生的,陆忠泰希望他们陆家子嗣兴旺、家族药业久盛不衰,便为儿子取名尚秋。他希望借儿子的名字为他带来更多子嗣,谁知天意弄人,他都快七十了,却还是只有陆尚秋这么一个儿子。”
孟黎鸢皱了皱眉:“公子,您不觉得奇怪吗,生了一堆女儿竟然一个都没活过满月?”
顾清河点点头:“的确蹊跷。但是更蹊跷的还在后面。那个陆尚秋是个不举之人。陆家庄大力招揽貌美女孩入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