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楼是整个帝都最好的酒店。店面不是帝都最豪华,但进出这里的食客,绝对是帝都那些掌握了话语权的人。
此刻得意楼最顶层的楚风厅里,车大少几人喝的那叫一个面红耳赤,如沐春风。
“来来来,干了这一杯,还有三杯。”车大少站在桌前豪放的喊道。
要是熟悉车大少做派的人就会知道,这货八九成又是喝上听了。
作为组局者,车大少变着花样的往外掏酒,什么五粮液,绍兴黄,东北烧锅酒那是把王千言,刘献祖灌的那叫一个尽兴。
还有被王千言硬拉过来的左都御史张向北向来自诩是清流名士,不愿意与车大少这种新晋的勋贵沾染上一点关系。对车大少几人一直是冷眼旁观,自斟自饮,不屑参与车大少几人在那互捧臭脚。
不过这可难不倒臭不要脸的车大少,小眼珠子一转,抬手指着张向北面前的黄酒,就把老酒鬼李太白的兰陵美酒郁金香给抄了过来。立马就把张向北给震住了,没想到啊,这个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的戮金伯,肚子里还是有点东西的啊。后来他听刘献祖说车大少还是妖兽大学堂的教授,立马就扯下了冷脸,彻底的融入了酒局。
什么文人的风骨,清流的操守?
这不都化在酒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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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四个人喝的也是面红耳赤。
车大少搂着刘献祖的肩膀,眼神迷离,卖惨道:“刘大人,你不知道啊,老弟在皇上那看到你老兄参我的折子的时候,整个心都碎了。这老车家一家人就没一个好兽,把我赶出门楣也就算了,居然还胡说八道,借你老兄的手,诬陷我啊。老哥,你能不能告诉兄弟,到底是车家谁找的你?”
原本喝的小脸通红的刘献祖此刻脸都快红的滴血了,他知道上折子参车大少这个事,车大少未必就能轻易放下。
急忙拱手向车大少说道:“恕罪,恕罪,还请戮金伯恕罪啊。老夫也是被那车家人给哄骗了,一时被他们说的那些事给气的糊涂了,这才给皇上上了折子。”
“唉,都怪我一时猪油蒙了心,觉得他们实在是可怜,就错信了他们啊。”
“嘿嘿。”车大少举起杯中酒,坏笑了起来“啥罪不罪的,咱御史不就是干这种捕风捉影,得罪人的活么。来干了这杯酒,咱俩就还是好兄弟。”
等刘献祖喝了杯中酒,车大少才神神秘秘的冲刘献祖做了个数钱的手势,嬉笑道:“刘大人,也没少收车家人的孝敬吧?桀桀桀。”
其实这都是废话,你刘献祖辛辛苦苦的当官为了什么?还不为了造福自己,润泽后人么?我就明着告诉你,我车大少不是不知道你和车家人蝇营狗苟的那点事,只是我后面有太子站台,也不怕你恶心我。以后只要你做个乖宝宝,咱俩就还是好朋友。
“一点点,就一点点。”刘献祖有些不好意思的做了个很小的手势。
“嗨!”车大少猛的一拍刘献祖的肩膀,倒是把刘献祖吓的一哆嗦。
车大少凑到刘献祖跟前,戏谑的说道:“刘大人,我的刘大人啊,你说我该说你点什么好呢?格局小了啊!”
“此话怎讲啊?”刘献祖都懵了,这戮金伯是肿么个意思啊?是怨我收的孝敬太少了?
“我出自东北车家,刘大人你是知道的吧。”车大少掏出根烟,分了下圈,先给刘献祖点上,方才又说道“所以吧也算清楚车家的家底,不说是富甲一方吧,也是家财万贯。你说你身为一个五品的御史,居然没把车家折腾的倾家荡产,起码也得弄个伤筋动骨吧?”
车大少自己点上烟,吐了口烟雾,继续说道:“自古衙门朝南开,有钱没钱莫进来。他敢告朝廷勋贵,你还敢扒下来他一层皮么?吃完被告吃原告,刘大人,你的格局可得打开啊!”
当官可以这样么?刘献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炸开了,仿佛来到了新世界的大门,成堆成堆的灵石在对自己发出迷人的微笑。
“可下官只是个在京的御史啊。”刘献祖有点遗憾的叹了口气。
“皇上不是在各道各府设了监察御史么?”车大少嘿嘿一笑“就凭刘大人的履历,谋个东北道的御史,也是合情合理的吧?是不是啊,王大人,张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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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恶心车家,车大少也算是出了一把血。第二天就去了都察院,把王千言,张向北喂的饱饱的,给刘献祖谋了个东北道的监察御史。
刘献祖领了调令,立马屁颠屁颠去上任去了。御史这个职位有点尴尬,在帝都红袍子的五品官遍地都是,不比护城河里的王八少多少。本来就没有实权,又干的是得罪人的活,要不是偶尔能收点孝敬,在帝都这寸土寸金的地段你都够呛能活下去。
这把下了地方,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