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彦道:“他二人孤身于此,尚不曾惧,咱们人多势众,又何惧之有,待我前去会他一会!”
孟玉卿道:“师兄,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可鲁莽啊!”
徐君彦不屑道:“哼,黄狗充象罢了,实力如此悬殊之下,一切俱是徒劳!”
说话间,已是踱了出去,孟玉卿放心不下,急忙跟进而上,一旁吴睿知、陆九郎、韩晓严也纷纷跟了出去,身后一众剑门弟子更也紧随其后。
薛溢才道:“爹,咱们要直撄其锋吗?”
薛暂望向一旁的秦莽,道:“师爷,咱们也过去瞧瞧!”
薛溢才、薛溢贵护在父亲两侧,协同剑门弟子一并跟了过去。
远处,乐之境微微睁眼,双手摁弦,音色顿止,林中寂静无声,如大兵压境,直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乐之境朗声道:“在下双音门主乐之境与曲中意,有幸此地拜会诸位正派菁英,实乃荣幸之至!”
徐君彦道:“你二人在这布得什么名堂!”
乐之境歉然一笑,道:“徐道长多虑了,此处只有我和曲妹二人而已。”
徐君彦眉头一轩,道:“此话我却能信?”
曲中意和然一笑,不失礼数地道:“诸位远道而来,我双音门实不忍兵戎相见,庶免徒折一众爱徒,遂奏《秋风词》一曲,以期敉平诸位心中戾气,能一笑泯却恩仇,岂不两蒙其利!”
徐君彦不屑道:“你真当我等是前来听曲儿的?”
乐之境见曲妹说服不得,再道:“惹得一众徒儿枉死,岂不忒也残忍,不如咱们定个题目,既能分较胜负,又无需伤残门内弟子。”
薛暂道:“不知乐门主有何高见?”
乐之境缓缓起身,放下手中古琴,道:“你我各选出门下三人,两两放对,赢两局者为胜,若你们赢了,双音门便任由你们搜查,若是我们赢了,你们便自行散去,如何?”
薛暂微微生笑,道:“乐门主好会上算,你只说我们赢了便能搜山,可你双音峰地势复杂,密室函道自有不少,若将那女子藏匿起来,我们纵然费尽周折,也未必搜查得到啊!”
徐君彦道:“你这工于心计的老狐狸,我们高手云集,稳操胜券,却为何要同你做这等题目,双音门若是怕了,便乖乖交出那女子了事!”
乐之境面色凄然,回身望向曲中意这处,两人相视不语,心中均不是滋味。
乐之境道:“师妹,咱们一让再让,当真仁至义尽矣。”
曲中意道:“师兄,既然他们不肯,那便唯有动手了。”
远处,徐君彦大不耐烦,一声叱咤,道:“时至今日,你们还不肯交出那女子!”
右手拔剑,呛地一声利啸,林间顿时寒芒大彻,徐君彦眨眼即至,如水长剑连刺十招,乐之境绕避开躲,十剑均是落空,徐君彦不甘示弱,长剑再起,顿时舞得风盛势紧,倏然一刺,直取乐之境胸口而来。
乐之境不再多让,内力运出,顿时和他缠斗在了一起,林中霎时间竹叶横飞,剑芒充斥,所过之处,粗竹齐断,成片倾倒。
曲中意无奈作叹,今日,她同师兄只身出门,于此处迎敌,意欲干戈化帛,倘若不成,便首当其冲,也不致使门下弟子多受屠戮。
眼见师兄已同徐君彦羁身酣战,她亦不再袖手,双手一拨,瑟声顿起,一道音波直冲徐君彦劈削而去,斜侧里,轰隆一声惊雷,电光乍闪之际,已将那音波震碎当空。
正前方,薛暂款款踱出,歉然道:“久闻曲门主大名,今日得能讨教高招,不胜欢喜!”
言毕,拔身袭来,曲中意这处,只听薛暂方方开口,下一刻,人影已现跟前,不禁赞道:“薛门主好身手!”
玉手一撩,瑟声更浓,泠泠之音不绝于耳,但见空中,音波细如竹叶,利如刀片,直朝薛暂这处趱射而来。
薛暂双掌一擎,顿时雷电大噪,煌煌威能耀眼刺目,轻轻一推,雷电幻化不定,轰然将眼前音波尽数罩住,而后咔嚓一声炸响,竟将其内音波俱数震为齑粉。
气波四溢,竹林摇摇欲折,薛溢才悬念父亲,正欲前去相助,一旁孟玉卿伸手将其拦下,道:“薛门主神功盖世,必然不会吃了亏欠,双音门门主既身受羁勒,咱们当遽速赶去双音峰索人!”
远处,薛暂和曲中意斗法正酣,回身道:“才儿,你孟师叔言之有理,快去随他取人!”
薛溢才颔首低眉,道:“孩儿遵命,父亲定要小心!”
孟玉卿自知双音门一众弟子尽在门中,只令十余名剑门弟子留此照应,相偕众人再取双音峰而去。
曲中意自然不肯,拨弦之际,右手拿捏,倏地弹射而出,但见一弦丝疾如箭羽,绵延不绝,瞬间连透十根粗竹,尽将孟玉卿等人拦在当下。
孟玉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