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想什么呢?”风老见楚辞心不在焉,对他喊道:“你难道还有办法破局?”
“破局?破什么局?”楚辞看向众人反问道。
楚母看着自己儿子不上心的样子,心急如焚,“七郎,如今天下人都认为你是个文抄公,你需要自证!”
“自证?为什么自证?”楚辞看向自己的母亲,又缓声道:“娘,敌在暗,我在明,自证只会陷入泥潭,越描越黑!”
“那怎么办?”楚母追问。
“是呀!七哥,总不能放任不管吧!”琬儿也问道。
“公子!此举就是污你文名,更可恨的,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老马说道。
“娘!”
“风老!”
“琬儿!”
“马伯!”
楚辞扫过在场众人,微微一笑,“不用担心!面对谣言,最好的办法不是自证,而是反击!”
“反击?”
众人听着楚辞的话还是有点懵!
想要反击,至少得知道敌人是谁吧!
接着,又听楚辞继续道:“马伯!安排些人去京城吧!我需要京城的情报!”
“奉令!”
老马闻言,像打了鸡血一样,对楚辞恭敬行了一礼,转身朝东院跑去。
楚辞又望向自己的母亲,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娘!您呀!无需担心,要不了多久,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七郎,真的可以不攻自破?”楚母望向楚辞,眼神中还带有忧虑。
楚家世代将门,好不容易出了个文人,而且已经连中两元,如今却被造谣污蔑。
楚母又怎能不忧虑?
“娘!你就放心吧!这点小事,可难不倒您儿子……”楚辞说着给琬儿使了个眼色,让她帮忙安慰下老娘。
“是呀!娘!”
“七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没等楚母反应,琬儿一把挽住她的胳膊,接着道:“娘,您不是说要去山阳集看看吗?不如明天一早就过去?”
“我跟您说,风老可厉害了!他一个闪身,我们就到了!”
“是嘛!”
“好,明天咱们去山阳集。”
琬儿不经意间就转移了话题,拉着楚母离开了西院。
阮心很是伶俐,在楚辞给琬儿眼神之时,她就明白,楚母才是楚辞的软肋。
于是,她和几个丫头,也都跟着楚母离开了西院。
院内,就剩楚辞和风老二人。
“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风老看着楚辞,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
“实在不行,就弃文从武吧!以你的天赋,定能跨出那一步!”
没等楚辞回话,风老便消失在了原地!
“弃文从武?我不能文武同修吗?再说了!一机在手,天下我有!我之武道,风老你不懂!”楚辞望向风老消失的地方,暗自嘀咕。
不觉间,他已望向京城的方向,“秦墨渊!这么快就要碰面了嘛!”
……
文庙之中,气氛静谧得如古潭之水。
苏幕遮素手轻抬,甲级忘忧君于袖间滑出,稳稳落于掌心。
酒封开启,醇厚酒香如灵蛇蜿蜒,瞬间盈满文庙这片静谧空间。
守夜人宽袖微拂,几点墨光乍现,似星子跳跃。
“桌”“椅”“杯”三字凌风而舞,笔画舒展间,一张乌木方桌、两把雕花太师椅、六只剔透琉璃杯,如春笋破土,凭空凝形。
苏幕遮提坛倾酒,酒水若匹练,自坛口跃出,在空中划过数道晶亮弧线,精准落于杯中,溅起微末酒花,似碎玉散落。
“圣使大人!”
苏幕遮皱着眉头,率先打破沉默。
“你说圣殿是怎么想的?我那便宜女婿虽有些才名,可毕竟还年轻,根基尚浅!怎么就能让他独享圣刊呢?”
守夜人仿若木雕泥塑一般,面无表情,对苏幕遮的话,仿若未闻。
只是静静地端起酒杯,送至唇边,一饮而尽,随后吐出三个字:“不可说!”
那声音冷硬得如同寒铁相击。
“哎!圣使大人!”
苏幕遮不甘心地提高了声调。
“如此造谣,圣殿就不管管?任由这些不实言论在世间流传,岂不是坏了规矩?”
守夜人依旧神色不动,再次端起酒杯,又是一杯酒入喉,目光看向苏幕遮,又机械地吐出三个字:“无需管!”
苏幕遮闻言又是一怔,继续追问:“圣使大人!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