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千亦。
看到虞棠出现在门口,孟千亦朝她招招手。
虞棠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
“这是在等我?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打了,没人接,又打给了周慎野,他说你到公司来了,我才来这等你的。”
孟千亦已经明明白白承认了自己和周慎野有接触。
太过坦诚,倒让虞棠没做好心理准备。
“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孟千亦问。
“前边就有咖啡店。”
正是上班时间,咖啡店里没什么人,安静极了。
孟千亦来回翻看着菜单,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事重重。
虞棠直勾勾地看着她,“和我还需要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吗?有话就说。”
“一杯乌梅冰美式,”孟千亦朝服务生招招手,问虞棠,“你喝什么?”
“澳白。”
孟千亦扬了扬眉,“夫唱妇随啊?”
虞棠无语地盯着她,没说话。
她笑了一下,“你和周慎野没事吧?”
“我不确定有没有事。”
孟千亦微顿,叹了口气,“我一开始真不知道给我投资的人是周慎野,他估计也不知道乙方是我,我们见面聊合作那次,两人都挺惊讶的。”
虞棠点头,“嗯。”
“后来我也问过他要不要让我先向你解释解释,你知道他说什么吗?”孟千亦卖起了关子,把问题抛回来。
虞棠摇头。
孟千亦清了清嗓子,“他说,这事儿他会亲自向你解释,他要堂堂正正走到你面前。”
虞棠扯唇,“听怎么听起来你和他已经走到一个阵营了?你到底是谁的朋友?”
孟千亦耸肩,可怜兮兮地说,“没办法,他现在是我的甲方爸爸,而且他给得实在太多了,我没办法不为他说话。”
两杯咖啡上来,虞棠没接,斜眼看对面的人,“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了?”
“以前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次才发现,从项目筹备到做方案、拉赞助、筹备,没有一个容易的,缺钱又缺人,能给我钱的都是我的金主大人,没办法。”
虞棠被她夸张的表情和言辞逗笑,“谁让你放着孟家大小姐不做,非得任性跑出来的。”
孟千亦反驳,“那你这个虞家大小姐又做得开心吗?”
这话一出,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有些话说出来只会觉得矫情,但身在豪门世家,确实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
最后,孟千亦把话题拉回来,“所以周慎野把所有事都和你解释清楚了吗?”
“关于身世解释清楚了,其他的我不知道。”
孟千亦跟着眉头紧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和你是朋友的关系,他这次还蛮热心的,除了音乐教室的项目外,还主动提出可以再增加个美术教室。”
她从包里往外掏着什么,“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叫……叫什么来着……”
几秒后,掏出一张名片。
虞棠看清了上边的字,“言成画室。”
“你认识?”
“韩城,周慎野的画家朋友,”虞棠本来想解释,但这个话题实在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便长话短说,“我看过他的画,挺有想法的。”
“那你觉得是不是个靠谱的人?”
虞棠摇头,“人没有具体接触过,看起来……没法确定。”
“听说他下个月有一场画展,我得去看看,如果能加一个美术教室,那是好事呀。”
孟千亦的所有心思都在支教公益这件事上,没空想别的。
虞棠本来还有一肚子话想和她说,看她这样的状态,只能暂时咽了回去。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皱眉,“好苦。”
孟千亦在对面笑,“澳白就是最难喝的咖啡,不知道你们两口子怎么都那么喜欢。”
虞棠喝了口白开水漱了漱口,“只有周慎野的那个神经病喜欢,我宁愿喝冰美式。”
这人就是说不得,说谁来谁。
虞棠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了。
正是周慎野。
孟千亦投来一个八卦的眼神,好奇地竖起耳朵,故意想要听他俩说话。
虞棠瞪她一眼,也没打算避开她,直接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
“你那边的事儿忙完没,我来接你,晚上一起吃饭。”
听到这,虞棠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你那个朋友到了?”
“嗯,她先去餐厅了,我接你过去。”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