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公社的书记是怎么处理的?还有第五生产队的书记,我听说这一次县里下达生产队支援工厂的任务后,他们书记根本不是按照实力和态度在挑选可用的人,而是搞营私舞弊这一套,我想这绝不是个别现象。”季夏语气有些重。
“是,以前一直存在。我们在调查这一次案件的时候,也遵照县里的指令对罗满堂和罗广生进行了调查,发现他们存在很严重的犯罪行为,他们已经被我们拘留了,法院会对他们的行为提起公诉。”女警察道。
旁边的小警察这才明白,姓罗的那一家到底得罪了谁,原来是这位啊!
看着挺年轻的,如果是家里有背景,那也应该是所长才见她的长辈才是,而不是红姐过来介绍情况。
他觉得自己社会阅历很浅,实在是看不懂了。
等从季家出来,周昌见红姐和陈主任两人都海松了一口气,更加奇怪,这位季夏同志看着也不像是有多厉害的人,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陈曾刚之前其实也没这么怕季夏,但今天早上在县委大院发生那件事后,他就觉得以前只单纯地把季夏当做一位了不起的科研人员是一件大错而错的事。
特别是,之前去医院调查的两位警察,被调离岗位之后,陈曾刚就知道,从今往后,季夏怕是他再也巴结不起的人物了。
今天,曾广华都打算亲自来了,要不是来支援工厂建设的那些队员们出了问题,担心影响进度,带路这种事还轮不到他呢。
“红姐,那季夏年纪也不大,怎么你们都很怕她的样子?她看着也不像是不讲理的人!”
回派出所的路上,周昌不解地问道。
“有些人是我们仰望都仰望不了的,你只需要知道这件事就够了。以后,这位的事,你担一百二十个心去办,小心谨慎,少说多做。”
陈红英看周昌迷迷瞪瞪的样子,这是她徒弟,她也不希望周昌出错,得罪了这位,搞不好会连累她,“咱们办公室今天被调离岗位的那两人,你知道哈?”
周昌浑身一凛,他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
罗广亮的老婆刘草被抓的时候,在团结公社里头引起了轰动,刘草还和警察叫嚣,说罗家有当大官的人,就是公社书记,警察根本没有理会,一声不吭地将她押走了。
罗广亮躲在人群中,眼睁睁地看着媳妇儿被带上警车,他一溜烟地跑去公社找罗满堂,没有找到,又去县里找,费了好大的老劲才打听到,原来罗满堂和罗广生都被抓进去了。
罗广亮一下吓瘫了,他躲在一个角落里把生平所有做的事都筛了一遍,最后发现,和刘娥偷情是最大的事,好在有季同平那个窝囊废接盘,这才松了一口气。
季灿下班后准备回宿舍,远远地看到了罗广亮,她当然认识罗广亮了。
她曾经质问过刘娥,她到底是不是季家的女儿,刘娥轻描淡写地道,“是哪个嘴痒的把这事说给你听的”,她就知道,季夏说的是事实。
突然,她看到刘娥从街头过来,原本她以为刘娥是来找她的,结果她看到刘娥和罗广亮偷偷摸摸地往一个小巷子里去了。
季灿找了个借口和同伴分开,绕了一圈后,就朝小巷子里去。
她躲在拐角处,将刘娥和罗广亮的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我不管,你以前不娶我,难道现在你也不打算娶我?你别忘了,灿儿是你的种,我肚子里这个小杂种也是你的。你不要我,你还打算娶个黄花大闺女不成?”
“我怎么娶你?季同平肯跟你离婚?他老母已经死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再磋磨你,你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你跟着我能够讨什么好?”
“你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床上是个什么德行。这么多年,刘草跟着你也享了不少福了,以后该轮到我了。他要是敢不跟我离婚,你就帮我弄死他,他老母是死了,难道我要跟他住一辈子牛棚?”
季灿听到罗广亮闷哼了一声,又听他说,“你快松手,被人看到了不好,难道你想当破鞋?”
“当什么破鞋!”刘娥噗嗤笑了一声,“我这大个肚子,怎么搞破鞋?我跟你说的话呢,你怎么说?反正我要跟你!”
“你就跟着季同平,反正你现在要生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等你出了月子再说。”
“你少哄我,我上了一次当,我才不会上两次当,万一等我出了月子,你又和别人结婚,我怎么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们村里那谢寡妇不清不白。”
罗广亮有些无语,“你少造谣。”
刘娥嗤笑一声,“我造谣,你敢发誓?我跟你说,你要是敢不答应我,我把季同平弄死了,就说是你让我弄的,我看你怎么脱身!”
季灿按住狂跳的心从小巷子里出来,正好遇到了工厂的一个工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