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还没有遇到这么嚣张的人,直接说去找县里!
但两个民警见季夏气度不凡,也不敢多说话,讪讪笑笑,就扯理由告辞了。
谢素芬也觉得很气愤,“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打算管了吗?”
罗恒也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季夏。
田圆头疼得厉害,她却不想惹事,实在是如果真的把罗满堂家里惹毛了,她们家就真的在五队混不下去了。
“夏夏,算了,反正我养两天也没事了。”田圆扯着季夏的手,轻轻地晃了晃,“你怎么会在医院?”
田圆的妈妈也才回过神来,流着泪问谢素芬,“是啊,你们怎么会在医院呢?”
谢素芬这才很高兴地道,“我们夏夏是来检查的,有了身孕了!”
“这可真好!”田圆的妈妈是真心为季夏高兴,也很羡慕,但脸上的笑还是很勉强,哪怕他们不计较,罗广亮他们家会不会放过他们呢?
他们一向都是得理不饶人的。
“好了,不要管这件事,这几天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这件事,不光是关系到你,你们队是为了县里支援的这个名额闹出事来的,这件事本身就不简单,我会处理的。”
季夏和谢素芬从医院出来后,她直接去了县里。
各生产队支援县里建设的队员陆陆续续都过来了,正等在县委大院里头,县书记卫振国正在和工厂的厂长们开会,商量分派人员的事。
昨天争论了半夜,商量了个大致的方案出来,包括每天的粮食供应还有工分怎么记,再就是来的人肯定要由各工厂人事科做个面试,不能啥人都往县里送,关都不把一下。
听说季夏过来了,卫振国把那些厂长们都扔了,亲自出来接季夏,“季总,您怎么来了?”
“我是有事过来的。”季夏指着办公室,“要不,办公室聊一会儿!”
“好,好!正好,我也有事要请教季总。”
卫振国忙让干事去给季夏倒茶,在办公室落座,卫振国道,“季总,项目规划的事我们正在加班加点地搞,不论怎样,我们都会保质保量地完成工作,不过,这期间,需要您给我们多多指点!”
“技术上的事需要我帮忙,我责无旁贷。我也知道,现在大家都很忙,不过,在您和县长的带领下,各方面都还是有条不紊地在进行,但也不能避免一些犄角旮达里藏污纳垢,尽做些小动作,伤害百姓。”季夏毫不客气地道。
卫振国神色一敛,但他并不是针对季夏脸色不好,道,“季总,这是我们的疏忽,您直说!”
他没想到,下面还有人做小动作,简直是不要命了,现在都忙成什么样儿了,还额外生事。
季夏将第五生产队为了进城名额打得头破血流的事说了一下,“七队那边是我安排在修路建校,罗恒也是在帮七队干活,他是拖拉机手,也是个退伍残迹军人,这样的人在五队不但从来得不到照顾,反而还被人欺负。”
卫振国的脸色铁青,“季总,这是我们当领导的监管不到位。”
季夏道,“团结公社……”
她话没有说完,就有个干事进来了,为难地对卫振国道,“书记,不好意思,打扰了,团结公社那边有知青举报第七队书记和季夏同志,说他们只手遮天,搞小团队,破坏人民团结,迫害阶级兄弟……”
卫振国一个凌厉的眼神,那干事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只好道,“书记,这几个知青不知何道怎么回事,一进来,就在下面大众场合胡说八道,我们拦都拦不住。”
季夏起身,朝外面走去,果然看到沈燕他们在前来支援县建设,还有那些工厂厂长们面前在控诉她和季长庚的罪行。
“就因为我们之前说了些实话,季夏就对我们怀恨在心,生产队的建设故意把我们排斥在外,剥夺我们劳动的权利,她这种只手遮天的行为,完全是封建做派,是毒瘤,我们这次就是来举报季夏的,还有七队的书记,他不是劳动人民的书记,他是季夏一个人的书记,他包庇季夏的所有不良行为,为了包庇她,对我们进行无情的迫害!”沈燕声泪俱下。
这一次,既然对季夏动手,就要将她打倒,让他永无出头之日,否则,打蛇不死随棍上,祸害无穷!
季夏证据确凿,她就算有个当军官的丈夫,那个男人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包庇她吧?
秦骁正在县里有事,听到有人举报她的消息,赶了过来,一进来,听到这番严厉的指控,脸黑得要滴下水来了。
卫振国也是一脸杀人相,说实话,他真是很反感这些知青,到了乡下之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要从每个生产队分一部分粮食出去,老百姓都吃不饱,还要从牙缝里省粮食给他们吃,谁乐意呢?
关键,这些人还没有自知之明,你说你到了人家的地盘吧,低调做人,可他们不,一天到晚就滋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