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保国忙将手中的包子一收,飞快地笑道,“不见笑,不见笑,季总和秦营长新婚燕尔,还过来给我们指导工作,这份大爱精神,让我们非常感动。”
黎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巴比脑子先行动,“季总,钢水出来了,还有,冰钢和黑钢,还有刘专家他们也过来了,都想看看我们的钢材。”
“哦!”季夏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她此时并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来看他们热闹的。
秦骁则有些懵,他刚才耳朵是不是有问题,他媳妇儿喊他什么?
老公?
秦骁跟在季夏身后,一直到了车间都是迷迷瞪瞪的,他目光一直紧紧地锁住媳妇儿,看她头顶的发旋觉得可爱,看她白嫩的耳尖觉得可爱,看她细长的脖子也觉得可爱。
听他媳妇儿用那种烦躁腔说话,也觉得媳妇真是哪哪都可爱。
“这就是你们新调试出来的钢材?还是听一个外行弄出来的,你们这种浪费人民物资的行为,难道不是在搞破坏吗?”
旁边站着一群人,季夏并没有太在意,听到有人说话,她抬眼看过去,就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正在放狗\/屁。
季夏斜睨他一眼,没有搭理,任何一个时代,好人不少,恶狗也很多,如果狗咬她一口,她就咬回去,那这张嘴就不能吃饭了,到处都是狗毛。
黎康听得气愤极了,他和刘壮志很不合,两人都是厂里搞技术的,刘壮志很瞧不起他,刘壮志现在的妻子就是黎康以前的未婚妻。
夺妻之恨不说,刘壮志还挑唆得厂长将黎康撵走,黎康在冰钢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幸好入了杨保国的眼,杨保国让他过来,也因此,刘向远也不待见富钢。
每次刘向远来,杨保国都会凑份子招待刘向远,但他们厂子里遇到技术问题,刘向远从来不指点。
好在黎康这个人肯钻研。
“刘壮志,你说谁是外行?还有,搞研究难免会有出错的时候,就算我们这一炉钢性能不达标,也不能说是浪费人民物资,怎么能说我们是搞破坏呢?”黎康义的声音掷地有声。
刘壮志被当众怼,他不但不反省自己,反而恨黎康恨得牙痒痒,皮笑肉不笑地道,“爷爷,您来说说,他们这钢材的性能到底能不能达标?”
刘向远手里拿着产品标识卡,上面写着钢材的新牌号,性能要求,他缓缓地摇摇头,对着季夏和颜悦色道,
“小年轻有闯劲,我们现在老了,我是很佩服。不过,凡事要讲究科学依据,你这要求有点不切合实际了,无异于纸上谈兵。壮志说你们是浪费人民物资,搞破坏,也不算是污蔑。”
刘向远一说话,黎康就不敢多言了,除非他不想在钢铁行业混了。
季夏却不怕他,挑眉看过去,“老爷子,听您这口气挺大啊,这一行的专家?难怪我国的钢铁行业这么多年没有太大的进展,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听说,梦想有多远,我们就能走多远,一个连梦都不敢做的人,也难怪会一直都这么贫穷落后,还限制了其他行业的发展。”
刘向远的脸色铁青,但他自持身份,不愿意和季夏做口舌之争,眼皮子一抬,就看到了秦骁,他认识秦骁,便笑道,
“小秦啊,看来你是和这小姑娘一块儿来的。我也是为了她好,现在国家还很贫穷,到处都在节衣缩食,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就不要为了个人利益做这种损坏人民利益的事了。”
季夏觉得这死老头子不应该混钢铁业,应该去混《甄嬛传》,真是茶里茶气的,句句都是为她好,句句都是在给她戴帽子。
秦骁上前一把,虚环了一下季夏,宣示主权的意思非常明显,“刘老,我不认为我媳妇的行为是在损坏人民利益。没有人比我媳妇更希望国家繁荣昌盛了。我也觉得我媳妇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如果人人固步自封,人人眼里都看不到新事物,那么国家的科研就永远都原地踏步,难有进展。
更何况,现在这钢材都没有检测出来,刘老怎么就知道我媳妇不会成功呢?”
“就是!”黎康像是打了胜仗一样,挥了挥拳头,“季总从来没有失败过,我们相信季总。”
刘壮志惊叫一声,“季总?她是哪门子季总?”
杨保国眉头一皱,道,“刘高工,季夏是我们富钢聘请的总工程师,请你尊重一下季总!”
刘壮志看看季夏一二十岁,还是个女的,富钢居然聘请他是总工程师,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曾经暗示黑市的几个钢厂,谁要是给他一个总工程师的位置,他就让爷爷大力支持谁,谁知,几个厂子都没有任何表示。
这也算了,法不责众。
可是,富钢竟然将总工的位置给季夏,这就是富钢的不是了。
谢仁杰也觉得富钢有些冒进了,他问道,“我看你们厂子外面在搞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