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猜吗?”黎戎道:“我收起来啊。”
驰蘅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你你,你给我,你收着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他顿时伸手去抢,只是三两下拳脚,就被黎戎给柔和的推了回来。
身后护卫和陈树两个立即过去扶着驰蘅。
黎戎挑眉,拍了拍袖子:“既然你说是我妻妹,回头我拿回去给阿暖看看。”
驰蘅:“你你你,你别闹,抓紧给我。”
黎戎却是已经翻身上马:“我也只你这般一个至交好友,给夫人瞧瞧你生的是何模样想来也并无不可。”
这般说着,眯着眼睛看向驰蘅:“怎么这么小气?你觉得你没法见人?还是,你这画里头有猫腻?”
说到后面,黎戎声音里头带了几分危险。
驰蘅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干巴巴的看他好一会儿,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这特么是什么事儿啊?
他黎戎,拿着一张自己和他媳妇的画像,回去给他媳妇看?
这对劲儿吗?
等他这个小心眼知道真相的时候,自己还能有全尸吗?啊?
黎戎似乎很满意他的老实,点了点头:“不用送了。”
然后,驰蘅就这般眼瞧着黎戎和他摆了了摆手。慢慢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走了?”
护卫道:“是的主子。”
“他...带着那一副画像一起走了?”
陈树笑的露出来一口整齐的牙齿:“是的主子,黎将军似乎很喜欢我的画。”
沉默了许久的是驰蘅,忽然之间爆发出一阵怒吼。
“陈!树!”
“老子宰了你!!!”
怒吼声极具穿透力,震的草木为之抖动、鸟儿瘫摔在地、母亲捂住孩儿耳朵、壮年叹为观止,掉了的帽子在风中凌乱...
...
黎戎快马进了苍林城,彼时天色已经大暗。他并未着急去万裕将军营帐,而是寻了一处落脚。
“小二。”
不多时,黎戎拿着刚刚写好的信件出门找了小二。
“客官您吩咐。”
“这封信件帮我寄出去。这封拜帖,劳烦寻个跑腿送去城东沈府。”
黎戎将两个信件和银钱一并给了小二,小二顿时笑呵呵的接了:“客官您原来与沈家有旧吗?沈大人如今怕是不在家,您这拜贴该是送去军营才是。”
黎戎一愣:“沈家主在军营当值?”
小二顿时哑然,狐疑道:“客官原是不知吗?”
黎戎淡笑:“沈家主是我夫人旧识,我今日也是受夫人所托,并不识得。劳烦小哥你再等上一等。”
他快步进门又写了张拜贴,拿出来给小二:“劳烦沈府和营地都送上拜贴。”
说着,又封了银子。
小二本是欢喜至极,毕竟这样和沈府有旧的人都是不可小觑,沈大人更是大方,当真是去给他家送拜贴,给的赏钱都够他半年的花销了。
如今看来,这位客官想必是个攀亲的,怕是拿不到沈府的赏银,不过,人家给的银子也不少,小二琢磨着,还是应了,抓紧跑了一趟。只是拜贴送进去,并未停留,便是想要回去。
谁知道,还没走出多远,便是听到了身后的惊呼声。
“小哥,等等,等等!”
小二一回头,便是瞧见了沈家老爷一边穿外套一边儿向着他跑来。甚至鞋都跑掉了,回去捡完了又朝着他追着过来。
小二:“?”
沈军师眸子中满是惊喜:“快留步,留步啊!请问送拜帖的人呢?可来了?”
“军师,您慢着些,这饭还没吃完呢。”身后护卫跟着道。
“沈大人...人就在我们客栈呢...”小二傻傻的回话。
沈军事直接怀里掏出来银子塞进小二手里:“快,快带我去见人。”
“你们,快收拾出来一间上好的厢房,姜医师的夫君来咱们苍林了,让他住客栈那都是我们的不是!”
走了几步,沈军师又回头吆喝道:“叫人去军营,抓紧通知将军一声,和他说姜医师的夫君来了,请他来赴宴。”
护卫听了这话立即应了一声:“是。”
紧接着便是又迟疑道:军师,将军一路护送皇上和六殿下奔波劳苦,方才回来一日啊,如今就去叨扰,当真合适吗?”
“合适,合适!快去快回啊。让将军快些,别让人等久了。我这就去请人。”
小二当下已经傻了,被沈军师带着,懵懵的回到了自家客栈。
“等等,姜医师?那人是姜医师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