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糖喘息了两声,艰难的用水包裹着她的双腿将她拽了出去。
“咳…呼”
差点窒息。
此时的米糖像在血池里游了一圈一样,浑身上下都是血,大部分是她自己的血。
失血过多让她头晕脑胀。
她觉得她可能得搞一点枸杞红枣吃了。
水系能力,不止能操控出水,只要是含水的动力,理论上都可以操控,甚至能上升到任何液体都能操纵。
她之前做别的,打猎还有日常的时候,她能感觉要控制其他生物体内的“水”是困难的,但,如果是是控制自己身体的“水”就非常简单。
就像几天前她醒来之后能控制水分集中到嘴唇上一样,哪怕是极度虚弱的时候,也能做到。
多亏她身上有这么伤,流了这么多血,在大蛇嘴巴里快死的时候她决定赌一把,就赌这蛇根本来不及抢过控制,阻止她用血液杀它。
她成功了。
蛇的脑袋被呈现爆炸状的血液刺穿。
它死了,她还活着。
如果不是动不了,她真的想站起来仰天大笑。
躺在地上歇了一会,她在身上敷了一层薄冰,暂时止住了血。
她憋着一口气将白蛇的脑袋顺着伤口割开,掏出里面乒乓球大小的湛蓝色晶核,随意在手上蹭了蹭就塞到了嘴里。
做完这一切她无力的喘气。
她的身体废了,但她得回去。
吸收了一会能量,米糖凝结出两个大水球将自己和大蛇的尸体装了进去。
这是为了移动,也是为了隔绝血腥味,不然她只需要凝结最基础的水绳子就能更省力的把她们俩搬回去。
米糖进水球之后,水球一下就变红了,她得看着路,只能重新凝了一个。
她的精神状态实在算不上好,她集中注意力还是能感觉视力涣散,偶尔能看到重影。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只好停下来歇歇,再出发。
就这样她回到了营地。
屏蔽了思维,铁块没有出来迎接她,她强撑着在地窖将包裹着大蛇的尸体的水球转化成冰球。
这才回到了房间里。
米糖进来铁块就看到了,但它没有动,它看出米糖受伤了。
米糖解除了水球,整个人落掉在床上,背篓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都撒了出来。
她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平复呼吸。
意识逐渐模糊。
到家了,可以休息了,可以休息。
而后陷入沉睡(昏迷)。
铁块在地上焦急的跑来跑去,汪汪汪的叫着企图跳到床上。
再次醒来,米糖意识回归就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很痛,身上盖着一条鞣制好的皮毛,应该是小花回来过了,铁块目前还上不来床。
她感觉身上薄冰已经消失了,但没有继续出血,嘴巴里有很重的甜味,应该是小花给她喂了甜果。
她从床上坐起来,床边原本放狗窝的地方立着一个和床齐平的木头桩子,上面摆着几根蜘蛛丝线和一盘子洗过的红果。
放着蜗牛粘液的小盒子也从架子上到了她的桌子上。
米糖没什么精神的低头,整个人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她很熟悉。
之前皮开肉绽的胳膊被缝了起来,针脚歪歪扭扭像条蜈蚣一样,旧伤好了又添新伤。伤口纵横交错,属于走到大街上一个不小心就会有人报警的程度了,米糖自嘲的笑了一下。
她凝了一块冰,当做镜子使用。
还好脑袋是要命的器官,她一直注意着尽量不让脑袋受伤,只是脑袋上的头发少了一小块,多灾多难的额头添了一条擦伤,伤口太挺大,差点贯穿太阳穴了,还好没碰着眼角。
照镜子的时候米糖发现胸口也有缝合的线条,拉开裙子仔细照了照,从锁骨到右边胸上。
米糖晕乎乎的脑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的不是回来的时候那条裙子。
腹部缠着的布条异常眼熟,是她的睡衣。
米糖叹了口。
全身上下要说哪里最疼,那必然是右边的大腿了,她只是做了坐起来这个动作,都能感觉到更尖利的痛。
她的腿骨被水箭贯穿了。
她想异能者的身体素质再好也不能断骨重生吧?
哎,更难过了。
腿上也缠着用她的睡衣做成的布条,并有好几处缝合,感觉两条腿都有些紧绷,米糖在猜测是不是缝合太多皮肤不太够用了。
“我嘞个豆,你怎么坐起来了?快躺下快躺下。”
米糖正在心里安慰自己好歹没缺胳膊少腿的,她应该偷着乐了,就听见门口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只一瞬间她就将原本不多的能量聚集在了手上,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长的皱皱巴巴的小老头站在那里。
是真的“小”老头,也就到米糖膝盖高的样子。
小老头往前走了几步米糖才发现,什么小老头,根本不是人,而是而是一个人参?
人